“行了,你小子收起好奇心吧,怎麼當了市委書記就這麼婆婆媽媽的了。”王家棟沒好氣地說道。
彭長宜不再說什麼了,而是把頭別到一邊不言語了。
王家棟看著彭長宜,知道他不高興了,就說道:“你帶這麼多酒和煙,誰喝,誰抽啊?”
“我。”彭長宜也沒好氣地答道。
“哦,你還缺酒喝?”
“缺。我欠酒多,酒欠我少。”彭長宜悶悶地說道。
“哈哈,丘吉爾的話吧?”
彭長宜笑了一下。
“你會抽煙了?”王家棟沒話找話說。
“我不會,有人會。”彭長宜還在賭氣。
“嗬嗬,我戒煙了,酒也喝不了多少了。”王家棟歎了一口氣。
彭長宜說:“戒煙就戒煙唄,放在這兒,給沒有戒煙的人抽。”
王家棟笑了。
彭長宜扭過頭,看著他說:“我不知道您顧慮什麼?現在跟從前不一樣了,您為什麼不肯告訴我實情?”
王家棟變了臉,嚴肅地說道:“實情,什麼實情?盡管現在跟原來不一樣,但畢竟還有一樣的地方,再說,我能夠出來保外就醫,也多虧了這腿。這頁永遠翻過去了,你以後不許再問!永遠都不許!”
彭長宜低下頭不說話了。
王家棟緩和了一下語氣,說道:“今天忙嗎?”
“忙。”
“忙還幹嘛來?”王家棟瞪著眼說。
“這是兩個概念,兩碼事。”彭長宜故意低著頭,尅著手指頭說道。
王家棟笑了,說道:“奇奇,去,把這個給大大吃。”說著,就把手邊一個棒棒糖遞到孩子手中。
小家夥拿著棒棒糖,扶著沙發,噌到彭長宜身邊,舉起了小手。
彭長宜笑了,說道:“叫大大。”
“大——”小家夥含糊不清地叫了一聲。
彭長宜接過糖,放到一邊,就想抱他,孩子掙開了他,又扶著茶幾,噌回到爺爺的懷裏。
彭長宜說:“都會說話了,真快。”
王家棟說:“說不利落,先會叫的爸,後會叫的媽。”
叫爸和媽,是孩子的天性,不知為什麼,彭長宜聽了這話就有些心酸,他站了起來。
王家棟剛要說話,雯雯進屋了,她進來後,給彭長宜沏了一杯水,就把王子奇抱了出去。
彭長宜望著外麵跟孩子玩耍的雯雯,半天沒說話。
“來呀,喝水,怎麼見了我沒話說了。”
彭長宜笑了,說道:“話太多了,都不知從哪兒說好了。”
王家棟喝了一口水,說道:“怎麼樣,事情完全平息了?”
彭長宜知道他問的是開發區工人遊行的事,就坐了回來,說:“基本平息了,本來就不該有這檔子事。”
王家棟說:“沒有不該,隻有該。是誰在背後策劃的這事,你心裏有譜嗎?”
“那還能沒譜。”
“是國慶?”
“應該不會有第二人。”
“你這麼自信?有什麼根據嗎?”
“不用根據,寧信其有,不信其無。”
王家棟看著彭長宜,感覺這個弟子的確是成長起來了,一句寧信其有,不信其無,說明了彭長宜的與日成熟。
彭長宜又說道:“其實,判斷是誰一點都不難,您想想,朱國慶跟這些企業都有利益關係,並且有的企業裏據說還有他的股份,損失最大的就是他個人的利益。”
“可是你別忘了,張懷弟弟家的鍍鋅廠也在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