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帆一聽,趕快就從洗手間走了出來,樊文良穿著白色的短袖襯衣,走了進來。
看到一身短打的江帆後他不由地愣住了,故意誇張地打量著江帆,說道:“不錯啊,你蠻青春的嗎?而且還活力四射。”
江帆笑了,說道:“本來想回去換身衣服,您說不用,我也就懶了。”
“換什麼?今天沒有外人,嗬嗬,小江,你這個樣子,分明就是一個青春小夥兒,都把我們比回去了,顯得我都老態龍鍾了。”樊文良說著,也晃動了一下雙臂。
江帆笑了,說道:“哪兒呀,我還擔心我衣冠不整人家不讓我進呢,結果看我這打扮,可能會誤認為我是球員沒好意思把我拒之門外吧。”
“哈哈。”
“要不,我回去換一身衣服,來得及吧?”
樊文良說:“嗬嗬,不用,今天沒外人。”
江帆沒好問都有什麼人,就說道:“您沒回北京?”
樊文良說:“剛回來。”
江帆給樊文良倒了一杯水,坐下
樊文良問他:“怎麼樣?工作環境熟悉了嗎?”
江帆笑著說:“嗬嗬,環境熟悉了,工作還不太熟悉。我看,整個辦公室,就我一個人遊手好閑,周五老申跟我說,差不離就讓我下去,抓一下小城鎮建設的事情。我跟他說,我對這塊工作還不太熟悉,有什麼事您盡管吩咐,指導我去做就行。”
樊文良笑了,半天才說:“那天,廖書記的秘書關昊找到我,要了你的簡曆,另外我把你在黨校和內蒙期間發表的一些理論文章給了他。”
“噢——”江帆不知道關昊要這些幹嘛,但是可以肯定,廖書記知道了有他這麼一號。無論如何,都是件欣慰的事。
樊文良用手攏了一下頭發,說道:“小江,不知道為什麼,今天看到你這身打扮,我也想去活動活動了。”
說著,就站了起來,搖晃著腰身。
江帆笑了,說道:“我也是葉公好龍,好多年不摸籃球了,現去買的球,到了體育場後,光看別人打了,都沒敢上場。對了,我看見政府秘書長也在玩。”
樊文良說:“是老杜吧,他家就住在物探學院裏,他老婆是學院的領導,他一直都住在學院的家屬院。我看過他們的簡曆,最早在體校當過籃球教練,也是一個籃球運動愛好者。”
江帆說:“我認識他,他不認識我,所以我們也沒有說話。”
“你也有這籃球?”
“還是在學校時的基礎,早就不玩了,生疏了,我回來這段時間都長肉了,就想著運動運動,減減肥。”
樊文良看著他笑了,說道:“你哪兒肥呀。不過運動運動不錯,我現在回家就是跟梅大夫早上散散步,有的時候,不回家就在這裏寫寫字,幾乎沒有運動的時間和愛好。”
“嗬嗬,您現在忙,我不是現在沒有事嗎?”
樊文良又坐下說道:“那個申廣瑞喜歡說些怪話,你跟他交往多注意自己的言行。”
江帆說:“是的,我發現他有這個毛病了,總是喜歡提閬諸過去的事,有點當年好漢的感覺。”
樊文良點點頭,說道:“客觀地說,他當年的確在閬諸做了大量的工作,怎奈和市長不合,天天吵架,那個時候我還在關島,就聽說他們吵得不可開交,還多次鬧到了省委。後來省委就對他們倆各打五十大板,把他和市長都調出了閬諸,他當時被調到了建設廳任黨組書記兼副局長,那個市長被調到了農業廳任副局長,排名很靠後的副局長。再後來省委為了照顧申廣瑞的情緒,又調他到了省發改辦當主任。這個人的工作能力是有的,就是脾氣大,不容人。身為班長,不能容人怎麼行啊,這是班長最應該具備的素養。可他倒好,甚至公開在常委會上和市長拍桌子吵架,當時省委也是出於愛才的考慮,才提他當了發改辦一把手,也想讓他發揮餘熱,幹點事。不過現在看來,他的牢騷比他的工作方法還要多,我看,他也是不求上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