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帆走到衣架跟前,摘下自己的外套,穿上後,走到她坐的沙發的後麵,彎下腰,貼著她的耳邊說道:“別流眼淚了,萬一你開恩,答應明天跟我一同前往,眼睛哭腫了你可不行。”說著,又親了一下她的臉頰,就走了出去。
來到院門前,開開門,照例是提前把門鎖別好,然後走出去,門就被他反鎖上了。
來到車裏,江帆沒有立刻開車,他想起每次見到丁一,無論他說什麼,都能引出她的眼淚,這一點讓江帆的確心痛。沒有流過眼淚的人,是無法體會到她的痛會有多深,他江帆以後能做的,就是不再讓她流淚。什麼時候她不再流淚了,也是他江帆迎接燦爛陽光的時候了,他對這一天充滿了信心,因為他知道,他的小鹿,心裏是有他的,這也是他一切動力的源泉……
早上,丁一照例是被小狗叫醒,她揉著眼,迷迷瞪瞪地下樓,邊下樓邊跟小狗說:“我明天就送你到杜蕾媽媽那裏去,天天吵我。”
小狗當然聽不懂她話的意思了,扭著小屁股,快速地跑下樓。
這個狗有個習慣,它隻有在老房子才出去便便。
她給小狗套上鞋套,放出小狗後,就歪躺在沙發上,繼續迷瞪。等小狗回來後,她懶懶地打了一個哈欠,拿過衛生紙,檢查著小狗的屁股。然後繼續回到樓上,躺在床上就睡不著了。
小狗沒有跟她上來,最近它有些不願動,可能是老了原因。她忽然想起江帆說他也老了,就睜開了眼,這才想起昨天江帆說讓她跟他去北京參加同學婚禮的事,盡管她說要考慮考慮,但是經過了一宿,她仍然沒有考慮清楚是去還是不去。
她看了看表,七點了,不知他昨天回去後有沒有圍著操場跑圈。想到這裏,她笑了一下,將腦袋縮進了被子裏。一會,又將腦袋又露了出來,她眨巴著眼睛,開始認真思索是否跟他去北京的事,如果不去,也要找一個合適的理由回拒他。
正想啊,她就聽到了敲門聲。立刻,樓下就傳來小狗哼哼唧唧的叫聲,她一下子跳了起來,心想,這個人可真是有精神啊,這麼早就來了?
她要立刻下去給他開門,不然他還會敲,讓鄰居聽到不好。
自從上次送壽司後,江帆早上又給她送過幾次早點。丁一叫他不要送了,她已經沒有吃早點的習慣了。江帆說,給你送早點,都是隨性而為,因為送不送,完全取決於當時,你不讓我送,有可能會天天送,你讓我送,我興許就不送了,所以,你就別規範我了。”
丁一不希望他來還有更現實的原因,無論是他的人,還是他的車都太顯眼了,被人看到影響不好,無論她跟江帆是否能夠走到一起,她都不希望給他帶來什麼不好的影響。。
這樣想著,丁一也就快速跑出去,顧不上披件衣服,她不再問是誰了,開開門後,外麵站著的果然是江帆。
江帆戴著一個大墨鏡,麵帶微笑地看著他,手然拎著一個三層的保溫提籃,丁一吃了一驚知道裏麵裝的肯定是早點。心想,一個早點,搞這麼隆重幹嘛?
江帆進來,扭頭關上院門,說道:“你不冷啊?快進屋,我今天帶的東西你保證愛吃。”說著,就將敞開的大衣裹在丁一的身上,摟著她,快步走進房間。
江帆將保溫提籃放在牆角的那張老式的小飯桌上,丁一看著他,說道:“什麼東西呀?跟寶貝似的。”
江帆笑了,說道:“你是不是還沒洗臉?”
丁一點點頭。
江帆雙手搭在她的肩膀上,說:“這樣,你先上去洗漱,我在下麵給你變戲法,你洗完後馬上就可以下樓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