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話實說。”
“真的?”江帆又驚又喜。
“當然是假的了。”丁一看了他一眼。
“哈哈。”江帆大笑,說道:“我還納悶呢,怎麼膽子大了?”
江帆見她不說話了,就又問道:“你是不是沒參加殷書記他們的宴會很遺憾啊?”
丁一看了他一眼,拉著長聲說道:“是啊,遺憾死了——”
“那我掉頭給你送回去。”江帆說道。
“那太好了,我要萬分地感謝你。”說完,丁一看著他,見江帆並沒有掉頭,就笑了,說道:“怎麼不掉頭啊?”
江帆說:“做夢去吧!上船容易下船難。”
丁一笑了,說道:“我平時很少參加這種活動,倒是翁寧她們比我更喜歡,一是她們年輕,二是她們有精力也有熱情,我現在感覺自己真的老了,這個世界不再有我的份兒了,是他們的。”
“你老了嗎?”江帆問道。
“是啊,老了。”丁一歎了一口氣說道。
江帆說:“我看你是未老先衰。你想想,如果你要是老了,那我豈不就成了老妖精了,因為隻有妖精,才能這麼老。”
“哈哈,你不是,你正年輕,沒聽人說嗎,男人四十一枝花,女人三十豆腐渣。”丁一頑皮地笑著,看著他。
江帆不失時機地說道:“那我們趕快結婚吧,趁著你現在還不是豆腐腦。”
“哈哈。”丁一伸出小拳頭,就要捶他,想想他開車,而且天黑路滑,沒敢打擊他的肢體。
江帆說:“難道我說的不對嗎?”
“對,對極了,我的江大人。”
江帆也笑了,問道:“翁寧是誰?”
丁一說道:“當年舉辦電視主持人大賽的讚助商春雨太陽能集團老總未來的兒媳婦。”
“哦,改天我得拜會一下這個老總,好好感謝感謝他。”江帆故作認真地說道。
丁一笑了,問道:“你拜會他幹嘛呀?”
江帆說:“你說呢,幸虧他搞了這麼一次活動,不然我的女人,這會指不定去哪兒呢。”
“就是真的,你難道否認你不是我的女人嗎?”
丁一不招他了,知道他什麼都敢說。
“我說,你剛才那話我聽著好熟悉啊,彭科長就經常說這話,不愧是他的兵,連口氣都一樣。”
丁一笑了,說道:“是啊,他有好多這樣的語言,特別生活。”
“他是個奇才。”江帆說道。
“嗯,的確是。”
江帆把話題扯了回來,說道:“你說不喜歡參加這類應酬,那你平時幹嘛,就窩在家裏嗎?”
丁一說:“以前是這樣,這次我之所以答應了,是之前殷書記當著我的麵跟蔡部長說要請客,蔡部長首先征求的是我的意見,然後才給朗台長打電話。我想歇了這麼長時間了,領導們都沒少照顧我,還給我保留著崗位,也想借這個機會向台領導表示一下謝意,就沒推辭。”
“哦,市委副書記請你們台長?他們很熟嗎?”
“是,他們曾經是同學。”
“哦,是大學同學還是高中?”江帆問道。
“是高中,還有林老師。上次林老師來他們就把我叫去了,還有杜春雨,他們都是高中同學。”
江帆點點頭。
“你怎麼了?”
“不怎麼。我在集中精力開車。”
“那我不說話了。”
“你說吧,我聽著呢。”
丁一不知江帆為什麼情緒深沉了,還以為他不願意自己參加這些活動呢,就說道:“你生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