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長宜在心裏告誡著自己,挺住,一定要挺住!這不是愛你的表現,這是同情你的表現,是不想讓你死得更痛苦,考驗你的時候到了。他暗中咬牙,運著氣力,不為所動。
該死!彭長宜在心裏暗罵一聲自己沒出息,怎麼能這麼經不住挑逗呢?要知道,這是她對你的可憐,你這個不爭氣的混蛋!想想她跟別的男人是這麼親熱的?這樣想著,想著,漸漸地,他的分身就開始變得垂頭喪氣下來。
陳靜本來已經感覺到了彭長宜,他的東西是在自己的手裏慢慢崛起、壯大,就知道彭長宜還是有感知的,他還是愛自己的,正在欣慰之餘,正想進一步動作,但他的那個東西很快就蔫了下去,而且任她再怎麼逗弄,鼓搗,也不見昂揚起來。
她失望了,抽出手,再次捧過彭長宜的臉,眼淚就滴到了他的臉上,喃喃地說道:“你討厭我了,真的討厭我了,你嫌棄我了,可我是清白的,我隻屬於過你一人……”她說不下去了,趴在他的身上哭了。
彭長宜嘴裏不知嘟囔了一句什麼,就翻過身去,把一個冷冰冰的後背給了陳靜。
陳靜抬起頭,看著他,他從來都沒有醉過,他是有名的一斤不倒,二斤剛好,今晚也就是喝了七八兩還都吐了出來,看來,他的確是酒犯心事,徹底醉了。
陳靜無奈,最後吻了他一下,說道:“我知道你是為我醉的,但是我沒有辦法,我走了,你自己多保重,明天早上我再來看你。”
陳靜流著眼淚,拉下毛衣,站起身來,穿上了羽絨服,扣好扣子,又給他掖嚴被角,將床頭燈調暗,這才走了出去,輕輕地關上了房門。
彭長宜聽見了關門聲,他仍然一動不動,兩滴淚,從眼角處淌出……
第二天,陳靜由於惦記著彭長宜的狀況,她一大早就悄悄起來,直奔彭長宜住的賓館走來。當她走到門口的時候,就見房間的門開著,她才想起,他有早起的習慣。就整了整自己的衣服,笑著敲了敲門。
“請進。”
裏麵傳來一個女人的聲音。
陳靜一愣,走進後才發現,是賓館服務員在整理床鋪,彭長宜不在房間裏。她下意識地看了看衣架,衣架也沒有了彭長宜的衣服,她問道:“這個房間住著的人呢?”
“哦,走了,一早就退房走了。”服務員答道。
“走了?”
“是的。”服務員說:“你是叫小靜嗎?”
陳靜木訥地看著她,點點頭,說道:“有事嗎?”
服務員從床頭櫃上拿過一張對折的信箋,交給她,說道:“這是客人走時留下的,他讓我們轉交給你。”
陳靜接了過來,打開,裏麵是五百塊錢還有一封信,這封信是彭長宜寫給她的,他說:“小靜兒,你好,你看到這封信時我已經回去了,年底了,我太忙了,就不等你了。我知道我給你造成了很大的心理負擔甚至是傷害,對不起……這是500塊錢,昨天的飯費,你沒有經濟能力,昨天的飯沒有你請的道理,我不知道500夠不夠,不夠的話你就認賠吧。快過年了,你又長了一歲,提前給你拜個早年,祝你開心,愉快。彭。”
陳靜看完信後,焦急地問服務員:“他走多大會了?”
服務員想了想說道:“剛走,辦完手續後不到半小時吧……”
服務員的話還沒說完,陳靜扭頭就跑了出去了,她跑下了樓梯,跑出了賓館大門,跑到了停車場,停車場裏的幾輛車掛滿了白霜,早就沒有了彭長宜的車。她又發瘋地似的的往出跑,沿著那條街道,一直跑,跑到了上次送他的那個位置,也沒見到彭長宜的車影,她靠在上次靠過的那棵樹上,早已經是淚流滿麵。
“彭長宜,你混蛋,混蛋,混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