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9 仕途上又進一步(2 / 2)

一段時間以來,他對丁一和彭長宜的事,一直難以釋懷,為此丁一離開了他,跟他過起了分居的生活。他不懷疑沒有他的日子裏,彭長宜和丁一有什麼不軌的行為,但他無法釋懷的是,彭長宜怎麼能將自己那麼喜歡的一個人推到他的懷裏?這一直是個謎。如果說要彭長宜是出於幫助他、使用他兩方麵的考慮,那麼江帆還有自私的一種考慮,那就是他想要一個答案。

但當彭長宜終於如願來到自己的身邊時,他很奇怪,他居然對他沒有任何的私人之間的怨意,他對這個肝膽相照的朋友,怨不起來,也恨不起來,盡管他認為彭長宜不該將這樣一份感情施舍給他,但他又覺得彭長宜做得似乎無可指摘,當然,他並不知道彭長宜為什麼要這樣做。

在他走後的那麼長時間裏,彭長宜一直都沒談婚論嫁,難道他心裏就不曾想過丁一?就真的那麼死心塌地的為他們著想?他的不辭而別,給丁一造成了那麼大的創痛,丁一就沒過要放棄?她那麼依賴彭長宜,就沒有產生過這方麵的想法?

對於感情生活要求完美的江帆來說,這些問題越想心裏就越亂,越亂心裏就越不安寧,越不安寧就越不理解,所以,要彭長宜過來,他也是為了自己心中的解吧……

來到文化局這個老式的家屬大院,江帆把車停在靠邊的地方,他下了車,朝丁一家的胡同走去。他早就看到了胡同最裏麵的兩扇厚實的木門緊閉著,這是常態,即便家裏有人,也是門戶緊閉。在江帆的印象中,他幾乎沒有見過大門敞開過,這可能跟丁一缺乏安全感有感。

他來到了大門前,掏出鑰匙,不知為什麼,自從丁一回來住後,他每次掏鑰匙開門的時候,心裏總是要嘀咕一下,他不知有一天是否他的鑰匙就打不開這大門了。還好,他這次又打開了。

走進院子,他發現北屋的門也是緊閉,也許,丁一晚上的確有事。果然,他用鑰匙打開了屋門,丁一沒在。

難道她下班還沒到家嗎?鄒子介給丁一打電話的時候,丁一應該還在單位,她自從腳傷後就不再上直播了,倒不是因為有人頂替了她,是她自己要求不上直播了。

為這個事,郎法遷還特地找過江帆,跟他解釋過,說丁一提出不上直播了,想當一名記者。這應該是丁一的性格,她不喜歡鸚鵡學舌的直播工作,更不是那種靠臉蛋吃飯的,她還是想深入到基層,發現並寫出一些有深度的新聞稿件,這才是她最愛的工作。再說,丁一采訪有自己得天獨厚的優勢,那就是她完全可以自己出鏡,現場感強,而且她知道怎樣麵對鏡頭。江帆笑著跟郎法遷說:“我從不幹涉她的工作,她怎樣選擇我都會尊重她的。郎法遷說:“小丁是閬諸電視台的頂梁大柱,是電視台的名片,我還是希望您做做她的工作,能繼續擔任主持。”江帆看著郎法遷,說道:“我可以轉達你們的意思,但我聲明,不會幹涉她的工作。”

江帆其實也知道,蔡楓的親戚上了直播,丁一如果再繼續擔任直播主持人,勢必會影響其他兩位女主播的出鏡率,這就是她的性格,她是不會跟別人去爭什麼的,況且,丁一真正的價值不在於當主持人,而在於她的文筆。

後來,江帆為這個問題,特地來到老房子,跟丁一說起郎法遷找他的事。記得當時丁一隻是笑笑,沒有表態。江帆知道,凡是這個時候,就說明她已經拿定注意,完全知道自己該怎麼做,她一旦擰起來,別人是很難說服她的。

江帆見她隻是笑不表態,就問道:“是不是你擔心台領導不好擺布?”

丁一說:“我從不認為我的價值是在直播上,也從來都不認同台柱子的說法,一根柱子就是再粗壯,也支撐不起一個電視台的。再說,我上班後,明顯感到……有人……有些不踏實,這也正和我意,我住的地方離台裏太遠,有直播的時候下班就晚,我很發怵黑燈瞎火地往回走,不說別的,就說門口這條胡同我都害怕,一家家緊閉的大門,晚上回來的晚,有時一點光亮都看不到,我們家還是在最裏麵,我常常是一步三回頭,總感覺後麵有人跟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