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帆說“不行,一會媽媽進來查崗怎麼辦?她該埋怨我慢待了她的嬌兒媳了。”
丁一說:“那床歸我,桌子歸你。”
江帆眨著眼,故意說道:“那幹嘛?這個床足夠躺下我們兩個人。”
丁一看著他,麵無表情地說道:“那我去外麵的沙發上。”丁一說著扭頭就要走。
江帆一下子伸手拉住了她。
丁一看著他拉自己的手,就皺了下眉頭。
江帆忽然意識到上麵,就趕緊鬆開手,舉起自己的雙手,歉意地地說道:“sorry,sorry!好,好,按你說的辦,你躺床上,我一邊去,行不?”
丁一見他的態度極好,就忍住笑意,坐在床上,見江帆還站在她的麵前不走,就故意抬頭看著他。
江帆趕緊轉過身,坐在寫字台的後麵,看了丁一一眼後,就趴在了桌子上,不一會,就傳出了“鼾聲”。
丁一知道他是裝的,偷偷笑了一下,趁機躺在床上,她故意躺在床的正中央,這樣即使一會自己睡著了,他就是想躺床上也沒地方躺了。盡管這是個雙人床,但由於麵積的局限,也是比單人床寬點的雙人床,比標準的雙人床要窄那麼一點。
過了一會,丁一果然睡著了,她本來就有午休的習慣,夏天中午如果不睡會的話,一下午她都會沒有精神,而且直接會影響到晚上。
江帆為了不驚動她,從始至終都保持一個姿勢趴在那個小書桌上,直到腰酸背痛脖子歪,直到他聽到丁一那裏傳出均勻的呼吸聲,他才慢慢抬起頭。
他活動了一下背部,輕輕轉動了一下腰身,用手揉了揉脖子,這才用手撐著桌子,慢慢站了起來,他穿著拖鞋,怕弄出響動,就脫掉了拖鞋,在這個狹小的書房兼臥室裏活動著。
他也困,最近這些日子睡眠都不好,而且昨天中午和晚上還連著喝了兩頓酒,加上屋裏的異常安靜,就的困意就更足了。
他看了看那張床,左右都沒法躺,隻能重新坐回椅子上,靠在椅背上,頭向後仰著,打起了瞌睡。
他每打一次瞌睡,腦袋就從上麵掉下一次,掉下一次,他就被驚醒一次,為了保持腦袋平衡,他就又朝後仰,結果又是一次的掉下,又是一次的驚醒……
無奈,他隻好重新趴在桌上,怎奈這個桌子是普通的桌子,比他的辦公桌要矮一些,而且他這個身材,要趴在這個桌上上睡覺實在是委屈了他的身高,無奈,他隻好又坐直,靠在背後的椅背上,頭向後仰去,再次重複一次次瞌睡,一次次驚醒……
忽然,床鋪那邊傳來了輕微的響動,丁一向裏翻了個身,外麵空出了很大的地方,足可以躺下一個人,他睜著紅紅的睡眼,本想自己躺過去,又怕惹她不高興,算了,還是繼續“磕頭”吧。
丁一睡得當然好,她睡得很安穩,足足睡了有一個多小時,而且沒做夢,她很奇怪今天中午能睡這麼好,等她睜開眼,看見不太熟悉的環境時,才知道這裏不是在自己的家裏,她猛然翻過身,身邊並沒有人,再抬眼一看,江帆仍然坐在書桌後麵的椅子上磕頭。
她坐了起來,穿上鞋,故意跺了一下腳,弄出一點響動,開開門溜了出去,她希望江帆聽到響動後能驚醒,然後好到床上去躺一會,
等她出來的時候,江媽媽正坐在客廳,戴著老花鏡在看書,麵前是一盤切好的西瓜。
她甜甜地叫了一聲:“媽媽,您睡好了?”
江媽媽摘下眼鏡,衝她笑笑,就示意她坐到身邊來。
丁一心裏就有點恐慌,唯恐被問及孩子和手腕上的傷的事,就伸出一根指頭,指了指衛生間。
江媽媽笑笑,點點頭,揮揮手。
等她從衛生間出來的時候,她有些意猶未盡地說道:“媽媽,您做的幾種麵太好吃了,一會我走的時候,還要再吃一碗。”她說著,坐在了媽媽旁邊。
江媽媽笑了,慈愛地看著她,小聲說道:“行,吃幾碗都行,小帆還在睡嗎?”
丁一遲疑了一下說道:“是的媽媽。”
江媽媽微笑著用牙簽挑起一塊切得薄薄的三角形狀是西瓜,說道:“吃塊瓜,消暑。”
丁一接了過來,她看著這塊西瓜切得很藝術,也很薄,就說道:“您切瓜的技術真好。”
江媽媽笑了,說道:“小帆曾經跟我說過,說你不喜歡抱著一大塊西瓜啃,更不喜歡當著人啃,我是特意給你切成這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