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
大家就是一陣哄堂大笑。
肖愛國說:“是江書記安排的,我親手送的,要不,彭市長你再送一次?我們大家看看?”
殷家實也想擺脫自己被孤立的處境,他說:“老肖,這你就不對了,誰吩咐的就該讓誰去送,那樣意義才直接。”
本來想為自己營造一點氣氛,沒想到出口說的話還是讓大家聽著不舒服,他說完這話後,全場立刻鴉雀無聲。
江帆笑了,歪頭看著殷家實,說:“老殷啊,我怎麼感覺你這話有點陰啊?你這不是明擺著攛掇瘋狗咬傻子嗎?我作為大伯子,直接給弟妹獻花,而且還當著弟弟的麵,你這不是成心讓弟弟歪看我嗎?”
殷家實聽江帆的話得的坦蕩,就梗著脖子說道:“看你把我說的,我哪是那個意思啊?”
“那你是什麼意思?”
“我的意思是您應該親手將花送給舒教授,是舒校長的手中,因為您最有資格代表我們大家。”
江帆顯然不想給殷家實留有餘地,哪怕是開玩笑的話,他步步緊逼,說道:“你的意思是肖秘書長不足以代表你們大家?”
殷家實一聽,拍了一下大腿,沮喪地說道:“得,我今天算是自找苦吃,說著說著怎麼意思全變味兒了?”
江帆說:“不是話變味兒了,是你的話原本就有味兒,是臭味,酸味兒,你們大家說對不對?”
大家隻是笑,沒有人答話。
最近,這種江帆和殷家實這種舌戰現象比較突出,江帆一反常態,對殷家實哪怕的無關緊要的玩笑話也不再容忍,而是公開揭發,批判,這種情況下,你說是玩笑就是玩笑,你說是有意反擊就是有意反擊。
殷家實無可奈何地搖搖腦袋,說道:“我認輸,我說不你,行了吧?”
江帆笑了,說:“不是你說得過我說不過我的問題,你想想你說的話,我們不妨根據你的話想象一下,小舒從外麵進來,我一個大伯子,自認為還有些風度,全然不顧老弟在場,手舉鮮花,送到弟妹懷裏,老弟怎麼看我?大家怎麼看我?服務員們又怎麼看我?”
殷家實還在為自己爭辯,說:“那老肖不也是大伯子嗎?”
江帆說:“老肖是大伯子沒錯,但是老肖送你們誰都說不上什麼,假如這花我要是親手送,你敢說你心裏就幹淨得沒有看法嗎?”
殷家實笑了,說:“這倒是。”
江帆說:“所以,這花我不能親手送。小舒啊,你以後就知道了,殷書記是搞政工出身的書記,凡事,他都想透過現象看本質,不過有一點他忘了,有時我們雙眼看到的現象也有不真實的時候了。”
舒晴隻是微笑,她是不好加入到他們的理論中的。
菜上來了,江帆下令喝好酒。很快,何金指揮著辦公室兩名工作人員抬上來一箱五糧液。大家立刻發出一聲歡愉,段金寶小聲跟李汝明說道:“要開戒了。”
江帆說:“是的,開戒,我剛才不是說過了嗎?兩個意思,一個是犒勞大家,一個是給小舒接風,敞開了喝,有句歌詞說的好,不醉不歸!”
最近,省委下達禁止吃喝風,閬諸市委也下達了這樣的文件,所以大家都不敢公開喝酒了,冷不丁見了酒,興奮是必然的。
肖愛國和何金同時打開酒瓶,他倆分頭給領導們滿酒,何金走到舒晴這裏的時候,舒晴輕輕用手捂住了酒杯,衝他搖搖頭。
殷家實說:“小舒,這個酒宴就給你設的,你不喝我們大家怎麼喝?”
舒晴微微一笑,說道:“我喝不了酒。”
殷家實說:“你是喝不了還是不能喝?”
舒晴微笑著反問道:“這有什麼區別嗎?”
“當然有區別了?喝不了也許是你從來都沒試著喝過,不能喝是一種主觀的表現,是從心裏就不想喝。”
江帆笑著出來打圓場,說道:“老殷啊,別看你是殷書記,論摳字眼,我還真不看好你,你未必摳得過小舒,你別忘了小舒是幹什麼的?”
“哈哈哈。”殷家實趕緊投降,他笑著說道:“江書記啊,你是真不向著我說呀?”
“廢話!我能向著你說嗎?那樣太讓小舒也是咱們的弟妹看不起了吧?”
殷家實說:“怎麼看不起?”
江帆說:“道理明擺著,喝不過人家男人,就撿薄弱對象欺負,大家說是不是這個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