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
大家都笑了。
江帆說:“長宜可不像我,孩子淘氣他是真打,有一次舒媽媽烙餅,量量忽然對擀麵杖產生了興趣,就想玩擀麵杖,老人就把擀麵杖給了他,結果全家人就等著吃烙餅,又沒有多餘的擀麵杖,小舒想到我家借一個,結果長宜火了,去奪孩子的擀麵杖,哪知小家夥堅決捍衛到手的玩具,死活不給,長宜照著他的屁股就是兩大巴掌……”
“真打呀?”梅大夫說道。
舒晴接著江帆的話茬說:“可不真打嗎?當時孩子的屁股就起了幾道紅紅的指印,把我心疼得眼淚都出來了,那一刻真想上去打他兩巴掌,不過隻是心裏是這麼想,打死我也不敢付諸行動。”
樊文良饒有興趣地聽著,他問道:“結果呢?”
江帆說:“結果就是擀麵杖仍然在守擂方的手裏,攻擂方失敗。那天正好趕上我從外麵回來,小舒正在院裏哄量量,量量哭,媽媽也掉眼淚。我過來勸了幾句,跟他說,爸爸辛苦一天了,餓了,你不給姥姥擀麵杖,姥姥怎麼給爸爸做飯,小家夥這才同意交回擀麵杖。”
“哈哈。”樊文良和梅大夫都大笑起來。
樊文良揉著眼淚看著量量說:“對,就得這樣,就是屁股被打爛也不能繳械。”
量量這時回過頭看著他們,他知道是在說他,就照著自己的屁股打了一下。他滑稽的動作再次逗得大家笑了。
江帆看了看量量說道:“這個小家夥鬼得很,他同意交回擀麵杖,但是卻往我懷裏曳,擔心爸爸還會打他而媽媽保護不了他。”
“啊?你也太聰明了!”樊文良看著量量說道。
量量笑了,小手又打了一下自己的屁屁。
江帆繼續說道:“我抱過量量,推開了門,因為打了孩子,全家的氣氛都很凝重,兩位老人躲在房間裏,客廳裏隻有長宜一個人坐在沙發上氣得吹豬,看見我進來了,他剛一站起來,您猜怎麼樣?”
“怎麼樣?”樊文良問道。
“這個小家夥太機靈了,不容長宜跟我說話,他就主動伸出手,把手裏的擀麵杖交給爸爸,長宜接過擀麵杖的那一刻,我發現他的眼圈也紅了……”
“就是,大孩子哪能那麼狠?”梅大夫說道。
舒晴說:“就那一次,量量算是怕他了。那一次的確下手重了,第二天孩子的屁股都青了,我心疼得暗暗哭了好幾次呢。”說到這裏,舒晴的眼圈又紅了,她抱緊了懷裏的孩子。
“小子淘氣,打兩巴掌不礙事。”梅大夫一邊說一邊看著倚在江帆腿邊的大寶說道:“大寶,你挨過爸爸的打嗎?”
大寶見奶奶問自己,他一時不知怎麼回答好,就笑著揚起小腦袋看著爸爸。
爸爸伸手摸了一下他的頭,說:“我還不記得我打過他們,最起碼沒有像長宜那麼狠。”
舒晴說:“大寶不像量量,量量擰。”
樊文良長出了一口氣,轉移了話題,問江帆:“這次全省的經貿洽談會取消了,閬諸是不是損失了一筆?”
江帆說:“損失一筆我也高興,您想想,如果經貿洽談會繼續召開的話,閬諸就要接待來自五湖四海的客商,眼下這節骨眼上怎麼辦?省裏太明智了,取消了活動,改在網上招商,不然我們防控的壓力就太大了!”
樊文良說:“是啊,原來也沒想要取消,後來廖書記去北京開會,回來的當天晚上就做出決定,取消這次活動,另外發出文件通知,全省在非典期間,決不再搞大型的經濟活動或者是群眾聚會活動,全麵抗擊非典。”
“這樣好,這樣好。”江帆一連說了兩個“這樣好。”
這時,彭長宜給江帆打來電話,告訴他,他已經回來了,這就去賓館洗澡換衣服,很快就到。
江帆掛了彭長宜的電話後,跟王家棟說:“長宜馬上到。”
王家棟說:“我都弄好了,他到就開席。”
這時,老顧端進一大盆散發著香味的紅燜排骨,放在桌上。王家棟走下台階,拿起筷子,紮了一下,說道:“這個排骨就是沒牙的都能吃了,入口既化,小丁,小舒,先讓你們的寶貝們吃點,小卓,給孩子們上米飯。”
緊接著,老顧又端進一大盆燜魚,王家棟又拿起筷子,說道:“這個魚有牙沒牙都能吃,大黃魚,沒刺。”
梅大夫走過去,看了看,說道:“真香啊,沒想到黃魚也可以悶著吃。”
王家棟說:“我這是黃燜黃魚,沒辦法,有孩子,再有,樊部長有吃魚恐懼症,他天生不會摘刺,十次有九次卡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