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的活動都是嚴格按照組織程序進行的,中午,閬諸市委市政府安排了午宴,向衡副部長一行在閬諸用的午餐,鑒於江帆下午就要跟著向衡副部長去省政府報道,所以向衡副部長下了禁酒令。
他說:“你們願意喝,等江帆同誌報完道回來再喝,他喝得紅臉大汗的怎麼跟我回省裏麵見領導?”
所以,盡管中午大家都不忍,但是無奈,誰也沒喝酒。
江帆中午沒有回家,直接就跟向衡副部長去了省政府報道。然後按照袁省長的暗示,他來到常委樓,想見一見魏書記。
怎奈,他等了有一個多小時,樓裏的人都下班回家了,最後被秘書告知:魏書記有事馬上出去,讓他明天再來。
江帆知道省長袁錦城換將,魏書記肯定有想法,但礙於省長的麵,他不得不同意罷了,所以,無論省委書記有沒有事他都不想見江帆的。
就這樣,江帆在省委常委樓的會客室裏被晾了有一個多小時也沒見到省委書記,他自嘲地笑了笑,走出省常委樓。
他隻好回閬諸,家裏還有一大攤子事等著他呢。
盡管他晚上半點多鍾才回來,但有一事讓他很感動,那就是班子成員都沒走,他們都齊刷刷等在單位,等著江帆回來。
當江帆得知大家還在等他的時候,他也很激動,給丁一打了電話後,就直奔市委常委大院,在通往市委大院的胡同口,他意外地發現兩邊多了好幾個保安人員,而且到大院門口,依然是比平時多了好幾個警衛人員。
他剛進大院,就見大院比往日多了好多車輛,以彭長宜和鮑誌剛為首的市委和政府班子全體成員,還有四個市區的黨政一把手,都齊刷刷地站在院子裏,迎接他。
一瞬間,江帆的眼睛就熱了,他下車一一跟大家握手,看著鮑誌剛說道:“老鮑啊,這就是你的不對了,這麼晚不讓大家下班,餓著肚子等我,咱們以後有的是機會,盡管我人調走了,但是我的家還在這裏啊,我們還是會經常見麵的。”
鮑誌剛申辯道:“江書記,不,江助理,別扭,還是叫江秘書長吧,您這次可是冤枉我了,這哪是我的主意啊,不信您隨便問問他們,哪個是我通知的?哪個是我叫來的?不瞞您說,要不是長宜意誌堅決,下了死命令,站在這裏的人還會多,市區各個單位都來人了,都讓長宜趕走了,我都覺得不合適,但拗不過長宜,隻好聽他的了,您進來的時候,沒看見路口的交警和保安人員嗎?這些都是擋駕的。”
江帆說:“原來是這麼回事啊,我說怎麼突然多了這麼多警衛人員。”
江帆說:“您是回來的晚,天都黑了,下班前後那陣子來的人和車太多了,都被工作人員勸回去了,您不信問長宜,我們倆就勸回去了好多人,還有打電話來的……我們擔心怕給您帶來麻煩,所以才死說活說勸走了好多人。但是儀式總是要有的,助理和秘書長都是受累的差事,您這一正式報道後,再回來跟我們聚就不容易了,加上我們現在什麼也幹不下去了,就隻好請求您配合我們完成這個儀式了。”
江帆很感動,盡管自己沒有老百姓十裏長送,再說眼下這種形式,盡量避免這種情況出現,對他來說,不一定是好事。
他很感動,感動同誌們在一起的相互輕易,更感動彭長宜的了解,他一點一滴都在為他考慮,而且是真心真意,沒有雜念。
這個場合,江帆不能說什麼,隻是用力握了一下彭長宜的手,說道:“謝謝你們!謝謝大家!”
鮑誌剛說:“這樣,怎麼也是晚了,我們大家統統去大會議室,請江書記給我們大家作指示。”
大家就擁著江帆走進北樓的大會議室。
江帆也很激動,他沒有立刻坐下,哪知,大家見他不坐下,也就都站著。
江帆笑了笑了,揮手讓大家坐下。大家還是不落坐。
江帆笑了,就帶頭坐下了。
見他坐下,大家這才坐下。
江帆平看了看這些平時跟他朝夕相處的同僚們,說道:“你們讓我很感動,這是我從政二十年最激動的一次。剛才誌剛市長言重了,我沒有什麼指示,但是我也很想利用這個機會,跟大家說幾句掏心窩子的話,所以還請大家多餓會。”
會場傳來竊竊的笑聲。
江帆平靜了一下繼續說:“首先,我感謝大家這麼多年來對我的工作和個人的支持和幫助,我給大家深深鞠一躬……”
他說著就站起來,衝著會場深深地鞠了一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