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垚笑著說道:“蘭蘭那是巾幗不讓須眉,是鏗鏘玫瑰,你是不是為有這麼個妹妹驕傲的才這麼說?”
陶笠說:“我驕傲什麼啊,我是擔心她找不到婆家,是,她是巾幗英雄了,將來誰敢娶她為妻呀?”
“這不是有沒有人敢娶她,而是有沒有人能夠配得上她,你這個做哥哥的就不要瞎操心了。”關垚開導著陶笠說道。
“不是我操心的問題,自古就有女子無才便是德這一說,人們頭腦裏固有的觀念還是去除不了的。小夏是江南人吧?”陶笠轉移了話題。
夏霽菡微笑著點點頭,說:“是的,我是江蘇無錫的。”
“家裏還有什麼人?”
夏霽菡剛要回答,關昊就看著陶笠說道:“我說,你什麼改行變成查戶口的了?”
陶笠笑了,說道:“我是對小夏好奇,不過一看小夏就是典型的江南佳麗,文靜、柔美,恬雅。”陶笠說道。
“你對江南佳麗也有研究?”關昊問陶笠。
關垚在一旁暗笑。
“沒研究,因為有了一次失敗,自覺不自覺地就對女人對婚姻有了一些感悟,見到小夏,讓我想起了曾國藩,曾國藩就對江南女子情有獨鍾。”陶笠看著關昊說。
“哦,說說看。”關昊來了興致。
陶笠接著說道:“已經步入晚年的他,意欲納妾,照顧一下飲食起居,他給兒子寫了一封家書,對納妾沒有什麼特殊標準,隻是提出要娶江南女子,他不喜歡北方女子,認為北方女子性情乖戾,而南方女子性情柔順,易於相處。我今天一見到小夏,就明白了為什麼連當時權傾朝野的直隸總督都要選擇江南的女子,果然慧眼識女人啊!”
他說完這話,抿了一小口酒,而關昊和關垚幾乎同一時間把目光投向了夏霽菡,夏霽菡不由的臉紅了,對著陶笠說道:“我更欣賞您的妹妹,隨性、灑脫,豪氣,可以擔當重任。”
“對對對,老夫子,我覺得小夏說的有道理。”關垚說道:“我對女人沒什麼研究,我認為北方的女子相對獨立一些,可以和你一起跨馬飛刀上戰場,而南方的女子溫婉可人,可以讓你一輩子掛懷的。”
不知為什麼,聽關垚說到最後一句時,夏霽菡不由側頭看了一眼關昊,而關昊也恰巧看了她一眼,倆人這下意識的側目,就平添了些許的傷感,隻感覺彼此內心有暗潮湧動。
關昊這時肯定沒想到,就在他們談興和酒興正濃的時候,從紐約直飛北京的波音–747降落在首都機場,他的前妻羅婷奉父命回來了。
從和甸回來的路上,關昊問起弟弟為何想去塞北投資的事,關垚支吾著,也說不出太好的理由,隻是前期的一個想法,他也去那裏考察過,得到了那裏最尊貴的待遇,說想在哪兒建一所希望小學,還說想在北京建一所兒童村。
關昊感覺弟弟理由不但不成熟,還有些支支吾吾,就沒再追問下去,可能是當著夏霽菡關垚不想說太多吧,就又問了一些他公司的事和明年發展情況。最後語重心長地說道:“小垚,柳傳誌說過一句話,很經典。他說一個偉大的公司有可能被太多的機會撐死,而不是被太少的機會餓死。你的企業目前正處於上升趨勢,肯定會有太多的機會,一定要清醒,不能蠻幹,不能盲目擴大規模和領域,你能什麼事都跟哥說,這一點很好,說明你決策時的小心謹慎。”
關垚嗬嗬笑了,說道:“哥,其實塞北投資我也是事出有因,以後再跟你說。”
關昊再次感到他的支吾,就沒再追問,因為他基本斷定關垚不會去那裏投資的,可能是當著夏霽菡的麵他不好說罷了。
其實,此時的夏霽菡早就偎在關昊臂彎裏睡著了,她有個毛病,上車就困,何況他們弟兄談的話她也插不上嘴。
關垚從後視鏡中看了一眼後排座位上相依著的兩個人,想起此行的目的,不知該不該告訴哥哥父母們希望他跟羅婷複婚的事,顯然這個女子跟哥哥關係不一般。
進入督城境內,關昊說:“小垚,太晚了,到我那兒去吧,明天再回。”
關垚又抬頭看了一眼他們,猶豫了一下說:“不會打攪你吧?”
關昊明白他的意思,笑笑沒說話。
關垚又說:“如果你方便我就不走了,年底了警察半夜都查酒駕,我到你辦公室對付幾個鍾頭就行了,你,自便。”
關昊說:“你跟我回公寓。”
關昊感覺弟弟這次特意來找他肯定有事,不然年底這麼忙,他那麼大一個攤子,還能有空找他喝閑酒?隻是當著夏霽菡不好說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