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昊又笑了,他拉過她的小手,把一捧紅玫瑰塞到她的手上。
夏霽菡驚的睜大了眼睛,她看看手中的玫瑰,又看看他,說道:“這是你買的?”
關昊被她看的不好意思了,別說,這可是他第一次給女人送花,聽到她用懷疑的語氣問自己,居然有些不好意思了,說道:“廢話,我送花不是我買還能有人給我買呀?”
說著,接過她手裏的旅行箱,長胳膊一攬,就擁著她往出走。
夏霽菡猶豫了一下,也就心安理得的偎在他的懷裏往外走。
夏霽菡的擔心不是多餘的,他們親昵相擁著朝外走的那一幕,先後被兩個人看到。所以說夏霽菡的小心還是非常有必要的。
因為她平時就生活在督城輿論的前沿,每天都會有許多故事發生,她聽慣了別人的傳說,也深知這些傳說的危害,所以自己就很注意生活小節。跟關昊在一起就更加的注意,不曾想還是被別人看到了。
最先看到他們的是王平。
王平的妻子和女兒去南方旅遊回來,跟夏霽菡坐的是一趟火車,當他看到關昊和夏霽菡相擁著往出走的那一幕時,一直猜測的事得到了徹底證實。與此同時,他的妻子也看到了,她說:“那個人的背影有點像關書記?”
“不可能,你看走眼了,他來這兒幹嘛?”王平趕忙去接妻子手裏的提箱,擋住了妻子的視線。
“接站呀?”妻子不以為然的說。
“你以為他是我呀?什麼人用他來接?他動動嘴唇就有了,何勞自己親自出麵?簡直是……”王平接下來的想說:“簡直是弱智”,但最後兩個字咽了回去,顯然這話跟妻子說不合適,跟當事人又說不著,隻能在心裏這樣說。等王平的妻子再往前張望的時候,關昊和夏霽菡早就沒影兒了。
由於督城和北京是零距離接壤,督城人出行無論是坐火車還是飛機,北京都是起點和終點。自然,在熙熙攘攘、萬頭攢動的北京車站碰到熟人也屬是正常,隻是這種概率相當低,那麼多人從你麵前經過,即便是熟人都有可能發現不了。所以關昊才敢公開接她。
當關昊擁著夏霽菡有說有笑的向停車場走去的時候,又被另外一個人看到了,這個人就是羅婷。
羅婷剛從車上下來,本想去拉後麵的車門,無意中一抬頭,就看到關昊有說有笑的擁著一個嬌小的女人走了出來,她頓時驚呆了,腦袋瞬間出現了空白,她有些不相信自己的眼睛。
這就是她那個老成、穩重、驕傲的前夫嗎?
滿麵笑意,不時低頭跟懷裏的女人說話,一隻手裏拎著旅行箱,一隻手緊緊的擁著那個小女人,笑容可掬的走在清晨的霞光中。
何時見他這般“屈身彎腰”、“禮賢下士”過?
在羅婷的印象中,關昊從來都沒這麼跟自己公開親密相擁過。這裏固然有羅婷矜持高傲外,也有關昊不解風情的一麵。盡管羅婷性格孤高氣傲,但關昊的表現也不俗,氣定神閑彬彬有禮,所以這一對璧人出現在公開場合時給人的印象一般都是舉止優雅,若即若離。
羅婷的美麗和矜持,在很大程度上削弱了關昊的熱情和衝動,甚至不忍去觸摸,所以在公開場合很少有親昵的舉動也屬正常。
然而,眼前的這一幕卻大大顛覆了關昊在羅婷心目中的形象,他少了驕傲多了親切,少了淩厲多了柔情。他笑的是那麼開心,全然沒了往日的冷靜和嚴肅,而且還送花給那個女人。在羅婷的印象中,關昊隻有一次給她送花,那還是和爸爸一起看她演出時候送的,以後生日、結婚紀念日什麼的就更沒有這般待遇了,因為結婚一年後,關昊就調到了南方。
再看懷裏的那個女人,嬌小玲瓏,溫柔可人,小鳥依人般的偎在他寬大的懷裏,滿臉的幸福和陶醉。
無論羅婷再高貴再優越再目空一切,作為女人,這一刻她都嫉妒了,一高一矮親密相擁的身影,深深刺激了她,使她離婚後第一次有了悵然若失的感覺,也使她平生第一次知道了什麼叫嫉妒。
的確,羅婷從不知道什麼叫嫉妒,因為從小到大,就沒有可以讓她去嫉妒的人和事然而此時,這個驕傲的公主、美麗的天鵝,臉色漸漸發白,內心越來越空虛,手微微發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