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8、約見她的前夫(1 / 2)

聽關昊這麼說,劉濤就接著說:“我奶奶最愛說這句話了。”

關昊說道:“嶽書記是從基層幹上來的,他舉手投足都是氣象,我們應該多向他學習。”

後來嶽筱聽到關昊這句話時,自己竟羞愧了很長時間。

“溫泉城的主體工程已經完工,正在籌備開業。”劉濤說道。

“是啊,錦安今年總算有了一件值得讓人高興的事。”關昊說道。

劉濤沒再往下說什麼,就走了出去,關昊看著他的背影,習慣的搖搖頭。說實話,嶽筱說的話關昊心裏也不太舒服,但是搭班子就要有配合意識和大局意識。劉濤作為秘書看不慣也是情有可原。

其實,國際會展中心如果抓緊趕進度的話,其中一個展廳有可能就走在溫泉城的前頭投入使用,但是關昊不同意,他指示一定要保證工程質量,決不能盲目趕工期,隻有他自己知道決不能趕在溫泉城前頭開業的,隻要不誤國慶節客戶使用就行。

他收拾好自己的東西,叫過劉濤,跟他交代了一些事後,就提前離開了單位。由於明天是周末,原則上明天和後天都是不上班的,自己除去看中醫外,有些事情該要處理了。

頭上高速路,他習慣的掏出手機,習慣的要去撥那個熟悉的電話,這才知道這個電話的主人早就消失了。他把電話放在旁邊,不禁有些難受。他想不明白,是什麼讓他的萏萏拋下他,遠走他鄉而且神秘消失呀?

這幾天由於雹災,他的確無暇想她,盡管有時也會從腦中蹦出來,但怎奈工作太緊迫,任務太重,他不能想她,不敢想她。

一想到他親自把她送走,想到她在火車上的撕心裂肺,他就心痛如刀割,就會影響到工作,心情就會好長時間平靜不下來。

他難以想象,她是忍受著怎樣的孕期反應,忍受著怎麼的煎熬和他度過最後時光的?一想到這,他就有心痛的感覺,哽嗓就生疼,就有想流淚的衝動。

剛從上海回來的一周時間裏,張振還每天給他打電話,報告反饋的情況,但是最近他連這樣的電話都不打了,說明他徹底失望了。

最後一次通話關昊一句話都沒說,就掛了電話,隨後他收到了張振的信息:小昊,你一定要堅強!要好好工作,打起精神,這是小夏希望你做的,不然她就不走了別辜負了她。再有,她是失蹤,不是死亡,你要積極麵對。

關昊對這一類的勸慰絲毫不感興趣,這些話就跟溫吞水一樣,寡而無味。他回來之後給平凡打過兩次電話,給夏的父母也打過電話,都沒有她的消息。

那天去北河查看災情,他始終沒有見到丁海,那裏的縣委書記說他從頭天下午一直到第二天都在受災現場,可是當他們感到受災嚴重的村子時,丁海又去了別處。

憑感覺,丁海知道了這事,他是在刻意回避自己。不然不會不見他的,避嫌也不會這麼刻意吧?他肯定是擔心自己,不讓自己徒生悲愁。

當初小夏和他合作的是那麼天衣無縫,不觸景生情才怪呢?

他習慣的下了督城高速路口,交了費才意識到,她不再“家”了。

他回到這裏還有什麼意義?但是,她的氣息,她的痕跡還是那麼強烈的吸引著他。哪怕看一下她的衣服、她的化妝品也是一種安慰呀?

但是他錯了,當他回到家後,除去那架鋼琴,她沒有留下任何痕跡。

臥室裏,她的衣服都不在了。

洗漱間裏,她的化妝品都不見了,哪怕地上的一根長發都找不到。

她是在頭走之前把這一切都清理了,清理的幹幹淨淨。張振說的對:她成心要消失,她早就計劃好了的。

萏萏,你憑什麼這麼殘忍?

他伏在了自己的大床上,淚水,終於不受約束的流了出來,他抓過枕頭,想墊在臉下,卻發現了枕頭下有一張銀行卡。

這張卡他認識,這是去年她父親住院期間他給她的卡,裏麵的錢她沒有花,從上海回來時她曾經給過他,他不要,說留著裝修房子用吧。

看到這張卡,關昊心更加的疼了,他在心裏說道:傻孩子,你不拿著這錢,將來怎麼生活,你拿什麼養活咱們的孩子?

他的淚又流了出來。他大概記得離婚時田埴給過她錢,也就是兩萬。

想到田埴,他突然坐起來,她在信中說過那封檢舉信不是田埴寫的,那麼她頭走的時候見過田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