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殷俊一番談話之後,我完全沒有想到外表看上去那麼帥氣陽光的他,也會有悲傷的一麵。隻不過他卻用笑容來將悲傷隱藏,他能在自己悲傷的情況下還給予我安慰,讓我有些感動,因此我也就沒有什麼好傷心的了。
殷俊把我給送去宿舍樓下之後便離去,我心裏也銘記著他對我說的話:相信時間會撫平我們內心所有的傷痛!
“雲溪,我最近在這個小鎮工作,如果有什麼需要幫忙的話,可以跟我打電話。”我以為殷俊已經走遠,但卻從我背後傳來了他的聲音。
但當我回過頭去尋找他身影的時候,已經尋不到他的影子了,突然感覺有些小小的失落。
“小姑娘,怎麼這個時候才回寢室?”一個熟悉而又慈祥的聲音在我耳邊響起,我回頭一看,是守宿舍門口的保安大叔:“保安大叔,是你啊!”
“是我啊!小姑娘我們這個古灘鎮治安不是太好,晚上還是別到處遊蕩。”保安大叔好心的提醒我。
“治安不好?這裏不是校園內嗎?”我感到有些驚訝。
保安大叔嗬嗬的笑了笑,不慌不慢地說:“這裏值夜班的保安本來有三,四個,可是都走了,都受不了這裏的環境。”
雖然這個古灘鎮看上去是個鳥不拉屎,雞不生蛋的地方,但這裏的風景卻不錯。建築雖然看上去都有點舊,但卻有複古的感覺,若修建一兩個公園的話,這裏說不定就成了一個旅遊風景區。
“都受不了這裏的環境?為何?”我問。
保安大叔沉思了半響,不慌不忙從褲兜裏掏出一根煙,“嗤”的一聲吸了好大口,才說:“因為這裏的警察是不管事的,尤其是受了林家的賄賂,要不然啊···!”他又大大吸了一口煙,卻沒有在將後半句話給說出來。
我一聽,保安大叔說受了林家的賄賂,我整個人就很不好了,而且我也很討厭拿著證耍流氓的警察,突然就來了勁:“林家,恐怕都是受了林研珊家裏的賄賂,那警察不管事,又跟流氓又有什麼區別?”
“嗬嗬嗬···。”保安大叔笑了幾聲,有些無奈地說:“我們這個古灘鎮的警察啊!就是拿著證耍流氓的警察,所以小姑娘,半夜三更的你還是不要在外麵到處晃,而且尤其要小心林研珊那丫頭。”
我點點頭,很讚同保安大叔說的話,跟他說了聲“再見”,就速速回了寢室。回到寢室並沒有看到林研珊,又不知道她出去和誰約會了。打了個哈欠,感覺有些困了,便去廁所洗簌,當我往自己床位走去的時候,卻發現在林研珊的床邊多了一把吉他。我四處張望了一下,並沒有瞧見林研珊的影子,想必這半夜三更的,她是不可能回寢室的?那這把吉他會是誰的?
“魏莉莉的,你睡著了沒有?”我朝著對麵床位的魏莉莉喊了一聲,她打著沉重的“呼嚕”聲,睡得就跟豬一樣的沉。我感到有些奇怪了,那這把吉他會是誰的?怎麼又會莫名的出現在林研珊的床上,這間寢室就隻住有我和魏莉莉,還有林研珊,三個人,難不成還有鬼闖進來了?
正當我納悶時,宿舍門“嘎吱”一聲被推開了,我這才發現剛才我進來的時候,沒有將門給鎖上。
“請問你是哪位?”我看著眼前一身朋克風打扮穿著,短發的女生朝著我走來。
“您好,我是你的新室友,我叫唐念。”她高高瘦瘦的,瓜子臉,並不因她不留長發看上去顯得沒有女人的魅力,反而看起來倒挺活潑朝氣很有獨特的一種氣息,還向我伸出了友善的手,意思是要跟她握一握手,以表示友好!我肯定會配合她的動作,也很友善地朝著她伸出右手:“您好,我叫沐雲溪。”
跟唐念握完手之後,我倆相視一笑,有一種一見如故的感覺。
“你這麼晚了,還不準備睡覺嗎?”我已經躺去了床上,拉上被子,準備馬上睡覺。
唐念搖搖頭,隻見她抱起床上的吉他便朝著門口走去。
“你抱著吉他要去哪裏?”我感到有些詫異。
“睡不著,我抱著吉他去天台上彈一曲。”她冷冷地說著這話,但話中隱約能感覺出一絲無盡的悲傷。
“這都半夜三更了,你要去天台上彈一曲?你明天難道不用上課的嗎?”我突然就從床上立起了身子,像看外星人似的眼光看向她。
“怎麼?你有至於這麼驚訝嗎?”唐念說話很直接,看得出來她是那種性格很直爽的人:“我又不是在房間裏彈吉他,又不會影響到你睡覺。”
“我不是那個意思,我隻是覺得這大晚上的,天台恐怕是有點冷,你難道不批上一件衣服上去?”我順手從床邊遞給她一件衣服。
“謝謝。”她接過我手裏的衣服笑了笑:“你如果睡不著,一會可以到天台上來聽我彈吉他。”
“一會再說吧。”我回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