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輕的一陣關門聲,打破了這份寂靜。
單渝微緩緩歎了一口氣說道,“謹言,你什麼時候知道了。”
她也隱瞞的很辛苦,不僅是身心疲憊,更多的是對他的愧疚,她欺騙了他對自己的感情。
很卑鄙吧。
“從上次吃飯的時候,我就感覺的出來了,陸澤承對你的不一般,他比我還了解你,不是嗎?”何謹言嘴角露出一絲苦笑,當時想起來並沒有覺得什麼,仔細在回想。
就能看出被他遺漏的地方,吃飯的時候,微微並沒有怎麼動筷子。
“對不起,謹言是我騙了你,不管你罵我還是恨我,我都無話可說。”
單渝微將頭垂的更低了一些。
她身上的包袱已經足以壓的她快要喘不過氣來,不想在背負這罪惡感繼續欺騙一個關心自己的人。
忽然她感覺身邊的位置一沉,一股清晰好聞的薄荷味從身旁飄了過來,男人的聲音帶著些許無奈跟心疼的說道。
“微微我一點也沒有生氣,如果你願意說的話,我會很開心,如果你不願意說,我也不會逼你,不管哪種結果,不要懷疑我的對你的喜歡好嗎?”
單渝微的後背猛地一僵,眼中因為何謹言溫柔的話語浮上一層霧氣,她艱澀的聲音像是從心底最深處發出來。
“如果我說過,我跟陸澤承在一起四年了,你會覺得我很虛偽嗎?”
是的,她需要傾訴,需要發泄,需要有人知道她的疼,她的淚,她壓抑著的靈魂叫囂著想要紓解。
如果何謹言沒有問,她或許還能忍,可能人就是這麼奇怪,在某一個瞬間,某個人一言一行,輕鬆的擊潰了一個人內心多年建起來的堅硬圍牆。
何謹言心裏雖然早有準備,真的聽到單渝微肯定的回答,心尖還是驀然一痛,更多的是對她的心疼。
溫潤的聲音淺淺說道,“如果你覺得自己虛偽,那我不是更是乘人之危,明知道你心裏還放不下別人,還想繼續跟你在一起。”。
單渝微沒想到何謹言會這麼回答,怔了幾秒,故意裝作沒聽懂,繼續說道。
“後來景詩回來了,她找到我,告訴我她有多喜歡陸澤承,我恐慌了,害怕了,害怕景詩知道我跟陸澤承在一起過,所以我跟他斷了關係。”
何謹言並沒有開口插話。
而是靜靜的等待單渝微繼續說下去,他知道此刻的她需要將埋藏心底的那些秘密說出來。
單渝微沉默了一會兒,重新將快要控製不住的情緒平複下來之後,幽幽的開口說道。
“每一個逃避的結果就像老套的劇情,景詩發現了我跟陸澤承在一起過的事情,很生氣也很憤怒,這或許就是我貪圖一時幸福的結果吧。“
何謹言聽到單渝微用的‘幸福’兩個字,就明白陸澤承在她心中的地位,難怪他會感覺微微一直據他於千裏之,不管他多麼努力都走不進她的心。
隻因為她的心裏已經早就住上的人,根本沒有他落腳的位置。
“你身上幾次的傷口,都是因為景詩?”
單渝微沒有否認也沒有承認,說出來心裏果然好多了,哪怕他生氣的離開,這樣她以後也能坦然麵對謹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