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渝微沒想到突然闖到病房的人會是陸澤承,不過看著他粗喘著氣,那雙幽深的眼眸仿佛要吃人,還是下意識的往後縮了縮。
這個人男人又發什麼瘋了。
而她著本能的舉動落在陸澤承眼裏,心裏驀地一陣刺痛,什麼時候開始,她已經開始怕他了。
是他將她從高速上扔下,還是當著她的麵跟景詩逢場作戲,還是更早……。
陸澤承不敢再往下想。
單渝微看到陸澤承高大的身影一動,立刻緊張的問道,“陸澤承,你幹嘛,你不要過來,你要過來我就按鈴了。”
她怎麼那麼倒黴,才休息沒多久,這個煞神就殺上門,她還沒有準備好怎麼應對呢。
陸澤承什麼也沒有說,一步步朝著單渝微走進,那眼神仿佛要將她看穿一般可怕。
單渝微不自覺的咽了一下口水,一手緊張的抓著被單,眼睛直直的看著陸澤承一點一點逼近的身影,仿佛周身的空氣也因為他的到來,一下子抽空了一般,呼吸都變得緊湊起來。
“陸澤承,你,你別過來。”這樣的陸澤承是她不曾見過的樣子,人對未知事物本能的害怕,她也一樣。
心裏莫名的發慌,恨不得立刻逃開這樣奇怪的氛圍,對就是奇怪,就好像心裏明白是怎麼回事,但又說不出具體的感覺。
讓人抓心撓肝的難受。
陸澤承沒有理會單渝微抗拒的表情,霸道的將人用力攬入懷中,健壯的手臂緊緊的將她鎖住,不留一絲縫隙,好像恨不得就這麼將她融入自己的骨血才甘願。
“陸,陸澤承,你幹什麼啊!你快放手啊。”單渝微對著突然起來讓人窒息的擁抱,隻是愣了一秒鍾,就開始劇烈的抗拒,她不喜歡這樣的陸澤承。
她寧願陸澤承冷著臉不陰不陽的說話。
“別動。”陸澤承沙啞的聲音像是從喉嚨裏擠出來,可見他壓在心裏的情緒是怎樣的洶湧澎湃,隻因為他不想嚇到她罷了。
從辦公室裏出來,他就迫切的想要看到她,抱緊她,似乎隻有這樣他才能確認她還留在他身邊的真實感。
“……”單渝微氣不打一處來,奈何她手腳都受傷了,隻能暫時任人宰割。
就在單渝微撲騰的厲害的時候,陸澤承忽然開口,緩緩吐出一句話,“我都知道了。”
單渝微就像是施了定身術,整個人都僵住,心裏壓抑了整整四年的委屈跟痛苦像是開閘的洪水快要將她淹沒,明明已經到了舌尖,又被她硬生生的咽下去,所有的情緒全都被壓在候間。
發澀,發疼,折磨著她每一根神經瘋狂的跳動。
可她還要裝作什麼都聽不懂的樣子,出聲謾罵,“陸澤承你是不是有病啊,你要有病可以去看醫生,你要是想要找人演苦情戲,可以去找你的景詩啊,跑到我這裏發什麼瘋。”
為什麼在她已經不願意在想的時候,又要將她的心裏的傷疤揭開,抹上鹽,是不是看到她痛苦的不能自己,他就能開心?
她可以坦然接受任何人提及,就是他不可以,唯有他不配提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