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耍嘴皮子,我會走,但不是聽了你的命令離開,我想離開的時候,自然會走!”
她抽搐一張紙巾,將他後背的冷汗一一擦拭,然後拿幹爽的毛巾,幫他擦頭發,板寸長的頭發全都濕了,就像是剛剛洗頭一樣,做完這一切,她將薄被蓋好,說道:“你先休息一下,我不打擾了。”
但是,她剛剛轉身,卻被他用力的抓住手:“不要離開,陪我繼續說說話,分散我的注意力,傷口也就不那麼疼了。”
這話,讓她駐足,最後無奈的點頭。
她坐在床邊,沒想到諾曼費力的挪動身子,後背的紗布顏色更加紅了,看的她膽戰心驚,連忙問道:“你幹什麼?”
“把床讓一半給你。”
“誰說我要上床了?”她無語的瞪了兩眼。
“我想你離我近一點。”
“做夢!”
“好吧,那我挪回來。”說罷,他就要撐著手臂,繼續挪動身子,夜未央連忙製止:“你就不要動了好不好,我上床還不行嗎?”
都已經這個樣子了,還動來動去,有多動症嗎?
夜未央坐在床邊,諾曼就在她旁邊趴著,她感覺氛圍很奇怪,有種說不出的不自在。
“說話給我聽。”
“不會,啞巴了。”夜未央撇撇嘴,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
“不說話就唱歌吧。”諾曼繼續問道。
“不會,五音不全。”
“那你會點什麼?說話不會唱歌不會,這嘴巴是拿來接吻的嗎?”諾曼有些嚴肅的問道。
夜未央聽到這句話,差點沒被口水嗆到。
“我的嘴巴是用來吃飯喝水的,不可以嗎?為什麼讓我唱歌,你倒是唱呀。”夜未央美目噴火,要不是諾曼受傷了,她肯定會一腳把他踹下床。
“原來你是想聽我唱歌,那我就勉為其難的滿足你吧。”
夜未央聞言,連翻白眼,強忍著沒有上前殺人。
諾曼沉默了一瞬,就開了腔,他的聲音很低沉沙啞,有一種金屬的質感。她以為他會唱軍隊裏麵,鼓舞士氣,充滿正義感的歌曲,沒想到他竟然唱起了情歌。
情歌也是關於軍人的,是一個男人去當兵,思念自己的妻子,在軍隊裏麵對月思人。
歌曲低沉入耳,十分好聽,帶著一種落寞的氛圍。
一曲完畢,夜未央輕聲說道:“幹嘛唱這首歌?”
“因為別的歌不會唱。”
“……”諾曼,你怎麼不去死?
她還以為這首歌是特地唱給她聽的呢!
夜未央知道自己想多了,麵色微微發紅,眼神也變得閃爍起來。
卻不想他輕柔的抓住了自己的手,輕笑:“抱歉,剛才那句話,我撒謊了。”
“什麼?”
“想抱你了。”他突然說道。
沒想到他大手用力,一下子將她拉進了懷裏,夜未央大吃一驚,但是卻不敢掙紮,因為考慮到他身後的傷。
房間微微燥熱,兩人又躲在一張薄被下麵,她的身子被他禁錮的死死地,根本無法撼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