綿綿的白雪覆蓋了整條山路,讓人寸步慢行。
那名身披金色戰甲的男子正指揮著身邊的戰士清理路上的積雪。
這時一名戰士向那名將軍報道說道:“將軍,路上積雪太厚,恐怕一時半會,無法前行。”
那名將軍看著身邊正在努力清理積雪的十幾個士兵,感歎一聲,接著對身邊的士兵說道:“辛苦了各位。”
“不辛苦。”
聽到這一聲齊聲的回答,將軍心裏一陣感動。
大聲道:“謝謝各位弟兄了。”
這時有些士兵停下手,轉身看向那名將軍,笑到:“哪裏的話,如果不是將軍您,我們也沒有今日,這一點點忙,算什麼苦。”
其中一名士兵說道,其他人也應聲連連說:“對。”
將軍心頭一陣感動,對這些與自己出生入死的弟兄感慨萬分。
抬頭看著這片下不完的雪望去,感歎道:“阿婭,你還好嘛。”
道路間那青色的石磚路幹幹淨淨,而兩旁樹木也幹幹淨淨,光光禿禿,就像一副剛進初冬的別樣的城市間的潑墨畫,地上還殘留著一些雪跡,更加給這畫裏添加幾分初冬的氣氛。
但這明顯是有人而為之的打掃,這樣幹淨如畫般美麗的城市當然也就隻有江南才有的獨特風景。
一戶大院中,有一名身著青色絲緞的女子正坐在園亭中,看著從景山上看下去的風景,皺起眉頭,對跟在自己身邊的丫鬟問道:“金陵,你說閆哥會回來嗎?”
金陵看著這樣的小姐,也大概能猜到小姐大概又在思念那人。
金陵輕輕的淺笑道:“小姐,你的相思病又犯了,需要請個大夫回來給你治治?”
那名小姐惱羞道:“金陵,你敢恥笑我了,看我怎麼收拾你。”說完就裝勢欲教訓金陵一翻。當然這不會是來真的。
而金陵也很清楚小姐的脾性,這不會是真的想教訓她,不過是想排去小姐心裏的不安罷了。
所以金陵也很識趣的連忙叫到:“饒命。”小姐才放過她。
但小姐這般唉聲歎氣的樣子的確讓人發愁。但是想做些什麼,也無法辦成。章將軍正在遠處的塞外,這般的思念之苦,可怕在千裏之外的人也並不能收到,金陵也就隻能隨小姐一同歎氣,一同發愁。
這時,一隻大雁從天空中掠過,發出如同悲鳴的叫聲。金陵看著這隻突然出現的大雁,感覺甚是奇怪,這個時候大雁應該也已經飛往更遠的南方,怎麼突然這裏出現,而且是那麼孤單的一隻。
金陵能夠發現,自然小姐也能夠發現。
小姐看著這個不該出現的意外過客,歎了口氣,說到:“大雁啊大雁,你是不是也如同我這般的孤單寂寞。”
這意外的過客引起了小姐孤單相思的悲痛,這也讓小姐更加的哀愁。
金陵聽到小姐這樣悲歎的話語,心裏咒罵道:“真是不該出現的畜生。”
金陵心裏雖然在咒罵那畜生,但還是極力的在安撫小姐,希望她能夠心情轉好。但無論怎麼勸解,小姐還是那樣的低沉。
而且小姐反問到:“金陵啊,你知到什麼是相思嘛?”
這一問讓金陵啞口無言,對啊,她怎麼會知道什麼是相思,她從小就在小姐的身邊,雖然小姐待她情同姐妹,但是最終也是主仆,一生隻為了照料小姐,怎麼會有時間去閑暇照顧自己的愛情了。所以相思對金陵來說是一個很特別的詞。
但是這並不能難倒金陵。金陵說道:“就像我對小姐一樣,我想著小姐,小姐也會想著金陵。”
這時小姐會心一笑,說道:“油嘴滑舌的丫頭。”
不一會兒天空再次下起了雪,小姐歎了口氣,說道:“金陵,一起回屋子裏去吧。”
金陵應聲點了點頭,為小姐撐起了傘,回到屋子裏去。
白雪紛飛的千裏之外,芳筠正和小葉堆砌著一個高大的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