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曦想到這兒,不自覺的咽了一口口水,一千兩黃金呢,那得多少盎司啊,到中行能兌多少錢呢,這麼多錢,一年前我在王府井大街看上的那款意大利名牌包包,前幾天在東購看上的那件louisvuitton女裝,不就都有了嗎?正要答應的時候,腦中忽然閃過李恪那飽含深情的雙眼,心忽然直蓬蓬的亂跳,猶疑不定,道了一句:“嘿嘿,侯將軍,讓我仔細考慮考慮一下好嗎?”
侯君集見此,思量了一下,然後道:“好,那老夫就給你一晚上的時間,你自己好好考慮考慮,明天一大早,老夫想要聽到你的答案!”
晨曦點了一下頭。
侯君集又吩咐左右道:“常勝,吩咐好牢頭,就說我侯君集說的,給這姑娘一家舒適的牢房,好吃好喝的供著。若有半點怠慢,提頭來見!”
常何答了一聲:“是!將軍!”
侯君集笑了一下,溫和的對晨曦道:“那好,姑娘請自便,老夫明早再來看你!”
晨曦揮了揮手,道:“多謝侯將軍盛情款待,多謝!拜拜!”
侯君集頓了一下,不知“拜拜”為何意,頓了一下,隨後哈哈大笑,帶著左右走了。
牢頭拿著一把鑰匙,態度一下子一百八十度大轉彎,溫聲細語的對晨曦道:“姑娘,跟著我吧!”
晨曦似笑非笑的答應了一下,隨後跟著牢頭走了。
牢頭領著晨曦穿過密集的牢群,走到一個看上去外表病不闊氣的小屋,然後把門打開,先自個兒進去,晨曦也緊接著進了去。
晨曦剛一進了,就被滿屋芳香撲鼻的盆栽給迷住了,裏外真是天壤之別,隻見屋裏這裏一盆牡丹,那裏一盤水仙,將整個屋子點綴光彩照人,屋子的西側放著一鋪極精致的吊床,床的南側,擺著一個畫滿山水的靠枕,被子是上好的綢緞,裏麵全是羽絨,被子上畫滿了一對對鴛鴦,床的右首,是一張大大的梳妝台,梳妝台上上掛著一個銅鏡,台桌麵上擺滿了各式各樣從各地搜羅來的胭脂水粉,奇珍異物。晨曦自言自語道:“誰坐牢了還這麼大排場啊,是幹部牢房嗎?幹部牢房也沒這麼好吧?”那牢頭笑了一下,道:“姑娘自言自語說什麼呢,這牢房啊,以前安康公主住過一段日子,後來安康工住搬離時,就把這間房子空了出來,東西物什什麼的,也一應給了牢裏,說是什麼以後抓錯了人,先到這地躲過一陣子!”晨曦笑道:“安康公主?”
牢頭點頭道:“是的,姑娘,具體的你也甭考慮了,對你沒什麼好處,你先在這住著,晚上想吃點兒什麼,我叫廚房給你做去!”
晨曦笑道:“謝謝老爺爺,隨便來點兒什麼,隻是不要辛辣,不吃芹菜,其他都可!”
牢頭答應了一聲:“誒!”說完走了。
晨曦抱著靠枕,在床上打滾。
晨曦欲自陶醉,忽然遠方傳來一個剛毅的男子聲兒,晨曦仔細一聽,那不是李恪嗎?他怎麼了?
晨曦顧不得去遐想了,打開房門,朝聲音飄來的方向走去。
牢路十八彎,好不容易找到李恪,透過鐵牢的縫隙,但見李恪四肢被兩根鎖鏈烤著,釘拷在一間由十幾個人看管的牢房裏。
晨曦叫道:“李恪,李恪,你還好嗎?”李恪被打得血肉模糊,見有人直呼其名,聲音恁的熟悉,但是他看不到晨曦,道了一句:“西域公主?是你嗎,你在哪兒?”
晨曦見李恪滿是傷痕,肯定痛楚難當,關心著道:“李恪,你怎麼樣了?”
李恪全身是傷,又襤褸不堪,低下頭去,似乎並不想以這份尊榮見到晨曦。十幾名侍衛見了這狀況,忙去報告侍衛頭領,侍衛頭領來後,連忙把晨曦往外邊趕,道:“姑娘,別在附近晃悠,你要再這樣,現在就把你給剁了!”
晨曦嚇了一跳,不好勉強,隻好退了下去。
晨曦一邊走一邊想,自己畢竟跟李恪認識沒多久,要說有很深的情誼,那也說不過去,可是她對李恪有好感,這一點她自己心裏是請粗的,她在現代的時候,就非常崇拜電視上勇武剛毅的李恪,今見李恪比電視上的演員有過之而無不及,怎不心生情愫?
方才有過那麼一絲貪慕虛榮的念頭,無非是利益當頭,生死存亡之際,求生是自己的本能,可是今見李恪如此,自己良心又如何過意的去?
晨曦眼中滴著淚水,不知道怎麼辦,嘴裏隻念叨著:“李恪,你要撐下去啊!”
晨曦又想起明天要給侯君集一個答複,難道我晨曦真的是一個勢利小人,為了一己之私,置李恪於不顧?平素看電視上那麼多貪生怕死,見利忘義的小人,心裏何等鄙視,可是真輪到自己了,自己說不定比他們還不如呢!
晨曦想著那些名牌包包,妮絨大衣,想起這些東西,心裏真有點舍不得啊,可是不照侯君集所說的去做,隻怕這些東西就會永遠的離自己而去了,不僅如此,自己的人生,也會在明天戛然而止。我才二十一歲呢,正直風華正茂的花季,自己還有那麼多人生理想沒實現,怎麼能夠現在就死?但是如果我明天答應指正他,那麼,我既不用死,也可以因此而發上一筆橫財,想到這兒,李恪慘不忍睹的情景又甭入她的腦海,她開始想,如果我為了榮華富貴,背叛了他,他說不定會為此而背上一個弑君殺父的罪名,後世史筆在舊唐書上指不定怎麼冤枉李恪呢!李恪,難道我穿越到現代隻是為了降下這一場大的災難,讓你死無葬身之地?是這樣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