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大火爐和十幾樣刑具被獄卒們抬了上來。晨曦看在眼裏,不覺咽了一下口水,一想到待會兒就要遭這份罪,鼓起勇氣想要咬舌自盡,剛咬下去便覺得疼痛難忍,隻好作罷,想想自己死又不敢死,活又沒有勇氣,進退維穀,是多麼的狼狽,不自覺的歎了口氣。侯君集看到晨曦痛苦的模樣,想最後一次給她機會,道:“姑娘可想好了,一邊是天堂,一邊是地獄,明白人都知道怎麼取舍,姑娘又何必強稱英雄呢?你父母養你二十年,你對他們還什麼都沒做,就死了,對得起他們嗎?”侯君集打親情牌,不禁讓晨曦觸景生情,一想到父母殷殷切切的表情,無私奉獻的愛,突然潸然淚下。晨曦又猶豫了。猶豫時,一副鐵鐐和夾板已被公差放在了麵前。晨曦欲要逃脫,隻覺得旁邊押著她的公差孔武有力,不論自己怎麼掙紮,都徒勞無功。眼看著夾板被兩個公差往自己手上套過來,晨曦閉上了眼睛…道了一句:“爸爸媽媽,永別了,你們的恩情,女兒隻好來生再報了!”正當公人要拉夾板時,晨曦突然想到待會兒將受十指連心的痛楚,連忙咬了一口那公差的手,那公差大吼一聲,報複似的用力往他那個方向拉,晨曦頓時疼痛難忍,口中叫道:“好痛好痛,大人饒命!”侯君集隻是不理,那公人拉得更起勁了。晨曦再也承受不住,頓時昏死過去…
公人拿著備好的水往晨曦身上一澆,晨曦頓時又蘇醒過來。崔玉走上前來嘲笑道:“怎麼?要當巾幗英雄啊,啊?”
晨曦冷笑道:“是又怎麼樣?你們這群流氓地痞!枉讀聖賢詩書,連己所不欲勿施於人這個最簡單的道理都不懂。”
侯君集副將常勝不禁哈哈大笑道:“我們大唐是馬背上得的天下,我們也都是一群武夫,孔老夫子那一套隻能用來愚昧世人,對我們可不管用。今日如若你不招出李恪,休想活著離開這牢獄!”晨曦對牛彈琴,反而讓他們更囂張,沒好氣的嘲笑著自己。想著事到如今,做困獸之鬥還有什麼用?隨後把脖子一挺,罵道:“狗娘養的,來吧!”
常勝聽了,立時便要舉刀,侯君集製止了,但見他麵無表情,眼神犀利的盯著晨曦,道:“你可知道,接下來你將會受到什麼刑罰嗎?”
晨曦寧死不屈的道:“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你們盡管放馬過來好了。”
侯君集朝立著的公差使了個眼色,公差會意,走到晨曦麵前,把晨曦架起,拖到了房梁邊,然後用繩子繞房梁一周捆住了晨曦,確保繩子捆緊之後,拿出根一米多長的鐵鞭,使勁的朝晨曦身上抽打,晨曦痛不可當,血痕慢慢浸透了她的衣背,她一邊哎喲的叫著,一邊罵聲不絕。牢外的獄卒和囚犯聽了也不覺動容,紛紛小聲議論著。抽打完畢,一個矮胖的差丁拿出一個燒的發紅的鐵餅,用鉗子夾著,交給侯君集,侯君集接過來,走到晨曦的前麵朝晨曦的臉上一比劃,道:“不知這個鐵餅會在姑娘年輕貌美的臉上留下個什麼烙印呢?啊?”說完後哈哈大笑。
晨曦雖然不怕死,但她平素最愛漂亮了,如果讓她毀容,還不如讓她死了呢,正所謂,士可殺不可辱。但轉念一想,現代美容技術那麼發達,連個子都能開刀拉長呢,尤其在韓國,隻要能回去,說不定皮膚能整的更好呢?!這樣想過之後,覺得還是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便義無反顧的把臉靠了過去,就在燒紅的鐵餅要在晨曦臉上留下一餅時,宮外突然來了一個太監,在牢門外大叫:“皇上醒了,傳西域公主馬上進宮!”侯君集三人俱是一驚…
晨曦聽了此話,喜出望外,擦了擦額頭上的汗,又碰了碰身上的傷,忽的哎喲一聲,疼痛不止,那太監笑道:“西域公主,皇上病見好,正傳召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