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誼,來得總是那麼突然,令人防不勝防。
我們“四瘋”——這是一個令人光聽就感到霸氣側漏的名字,就是在偶然的一次巧合創建的。
先來給大家介紹一下“四瘋”吧。“四瘋”諧音“四風”,意味“四季的風”,象征著灑脫,傲然,自由自在,不受束縛。“和風”是我的妹妹娜妮,她喜歡春天,最喜歡的顏色是粉紅色。“熏風”是小豪子,我們叫他“抽風”,他也不建議,天天樂嗬嗬的,像一尊活的彌勒佛;“金風”是我,我是個悲觀主義者,秋天樹葉像沒了魂兒一樣從樹上掉下來,就會給我一種悲涼滄桑的感覺;“朔風”是小泉子,我們叫他“作死”,他韌帶極好——可他是個男孩子啊!
我們原來在一個班。可是,我和妹妹經常一起玩,“抽風”和“作死”經常一起玩,兩組交集不多,可以說是半個陌生人。平時,我們互相之間說話很少,一個學期下來,說過的話還不一定到了十句。
2015年9月,一個金色的季節。暖暖的陽光照耀著大地,我們也開學了。
那個星期六的晚上,教練帶著我們練品勢。跆拳道總共分三大類——品勢、競技、特技。也就是從那個時候開始,我們“四瘋”便結下了不解之緣。
教練將我們四個人領出來,站在第一排,說:“他們四個人是你們當中品勢最好的,你們好好和他們學學。”跆拳道本身就是一項特別費體力的運動,在大量運動之後,會使人感到筋疲力盡。這就需要一個人有很大的毅力。因此,我們訓練時,教練總是叫我們發聲——這會使我們不感到那麼累。
“把聲音喊出來,”教練把手靠在背後,說,“不論喊什麼都可以——隻要你發了聲。”
沒想到的是,我們四個人居然都是“唯恐天下不亂”的類型。走了一半路程,“抽風”和“作死”突然和我們說:“我們來點兒另類的吧!”
我和妹妹疑惑地望著他們。他們便帶頭喊起了——“中——風——”“中——風——”我和妹妹“不甘落後”,也喊了起來。教練聽著我們的喊聲,立馬走了過來。“教練,您說喊什麼都可以的!”一個天真無邪的聲音傳過來,教練尷尬極了,隻好裝模作樣地“吭吭”咳兩聲,又走開了。
下課,我們四個人聚在一塊兒,嘰嘰喳喳說著。
“不如——我們四個成立一個小組怎麼樣?”我在一旁建議。
“對啊對啊!”妹妹舉雙手雙腳讚同。
“好啊好啊!”“抽風”鼓掌,他的眉毛可彎了,像是圓規畫出來的。
“我沒意見。”“作死”點點頭表示同意。
“那就這麼說好了,”我笑眯眯地說,“我們這個小組叫什麼名字呢?”
“剛剛訓練的時候,我們一直喊‘中——風——’,不如就叫‘中風組合’吧!”“抽風”說。
“這個有點兒拗口誒……”我想了想,“對了,網上不是有一個詞語嘛!不如就叫‘抽風組合’吧!”
“那我就是抽風!”“抽風”樂嗬嗬的,像撿到了寶貝似的。
“抽風……”我又低頭沉思,“他叫抽風,不如你就叫作死吧!你們倆剛好是兄弟嘛!”
“作死”聳了聳肩,表示他沒有意見。
後來,我在一本書上看到,一年有四個季節,每一個季節都有風。春天的風叫和風,夏天的風叫熏風,秋天的風叫金風,冬天的風叫朔風。我靈機一動:對啊,我們也是四個人,我們四個“瘋子”不就可以取名叫“四瘋”嗎?!
那天晚上,我翻來覆去睡不著。
那個周六一下課,我就把想法和其他三人說了。
“我是和風!”妹妹最先說。
“那……‘抽風’你就是熏風咯?”我說。
“好啊好啊!”“抽風”看起來很興奮。
我本來想當朔風的,可轉念一想——最近熱播的電視劇——《花千骨》裏麵,有一個男孩子就叫朔風。這個朔風,還是留給“作死”來當吧!於是,我說:“我是金風!”
“‘作死’,你是朔風!”我們朝著正在喝水的“作死”喊道。
“作死”表示沒有意見。
於是,“四瘋”就這樣成立了。
後來,有個同學看我們天天在一塊兒玩,就很奇怪,問我:“你們幾個,怎麼天天一起玩兒啊?”
我得意洋洋地答道:“這你就不知道了吧!這是我們幾個新建的團隊,叫‘四瘋’組合!怎麼樣?是不是夠酷?”
他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哦!原來是這樣!”
在我們這個組合裏,有很多稀奇古怪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