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男人笑了笑,唇角勾起的弧度很美,他的美麗和司翰的美完全不同,司翰雖俊美,可帶著陽剛無人恭維的高貴,而麵前的男人很美,美的似乎讓人窒息。
“姑娘覺得在下是何人?”
她蹙眉,剛要動身子,伴隨這劇烈的頭痛,身子有些不穩,可她仍舊是以最頑強的意誌盯著麵前的男人,司翰就算對她無好感,也絕對不會把她交給旁人,這廝不會是想對自己有什麼想法吧?
想了想,她沉著的挑唇道:“若是要我的命,你不必現在留著我,若是不要我的命,還把我放在這鳥不拉屎的地方,肯定是另有所圖。”
“姑娘好生聰明,在下就喜歡跟聰明的姑娘說話。”那男人絲毫沒有因為獨孤依的警惕而疏遠,反而是笑嘻嘻的樣子,“豫親王妃,那個身體差的要命,估計都不能人道的男人有什麼用?”
獨孤依愣住,隨後冷笑一聲,“原來是奔著豫親王而來。”
那男人大笑起來,“在下可是奔著王妃而來,之前獨孤大小姐廢柴,一門不出二門不邁,可在下卻是聽說前不久您是親自給打傷你的妹妹安胎,安胎這樣的事情,你一個未出閣的姑娘家是如何懂得的?”
“你無非是想問我這醫術從何得來。”
“正是。”
獨孤依睨了他一眼,緩緩的站起來,可身子還是有些不得勁,“我不想告訴你。”
帶著麵罩的男人猛的愣住,他閱女無數,可偏偏沒有遇到這樣的,沉著冷靜,完全將所有的氣勢抓在自己的手裏,冰冷的語氣完全不像是被囚禁的人。
他唇角一勾,“王妃大概是覺得在下對你很寬容和大方。”
她抬眸,精光頻現,“不敢,隻要我在你的手裏一天,我的性命就受到威脅。”
“說實話,在下很欣賞你。”
獨孤依根本不去理會他,而是看向窗外,竟然是一棵棵高大的竹子,京城內的地方繁華,根本不會有這樣舒服的地方,就在她看向窗外的時候,那白衣男人走到她的身邊,淡淡的開口道:“這裏是陵鎮,距離京城很近,在下很喜歡。”
她側目,“什麼目的?”
“王妃不必知道,隻需要在這裏過上幾日原始的生活即可。”
獨孤依沉默的不說話,全身上下沒有力氣,如果她沒有猜錯,他肯定是給自己的身體下了藥,完全提不起力氣來,就算是醉酒也不會有這麼大的反應,她艱難的晃著手腳,一旁的男人饒有興趣的看著她。
“在下倒是奇怪,不過是醉酒,你就變成了這樣,甚是讓人奇怪。”
“你的意思是我隻是因為醉酒?”她不相信的看著他,怎麼可能?這醉酒又不是現代沒有醉過?怎麼會全身沒有力氣?
“大概是你身體的緣故,受不得酒精。”
說完,那男人指了指周圍的風景,微風將他的束發尾端吹起,頗有些動人的味道,獨孤依猜測這個男人很美,他笑著看著獨孤依,“在下阿莫,有事找我可以直接在竹林內喊我的名字。”
說完,他就已經離開,獨孤依鬱悶的留在原地,這算是什麼意思?阿莫?莫你個頭啊!坐在床上向四周看去,這裏的每一樣東西都是用竹子做成,顯得有些孤僻的溫暖,她底油沉思。
估計是想拿著司翰,隻可惜……她冷冷的搖頭,司翰跟她沒有關鍵性的關係,她如何能控製得住他?罷了,既來之則安之,他放心的離開,想必門口已經安排了人看守,她索性就呆在這裏,看看這個男人到底是想要做什麼。
不過,若是讓她孤零零的呆在這裏,她無聊的要命,想了想,還是走出了房間,果然,剛出了房間,立刻有兩個黑衣人蒙著臉出現在她的麵前,一臉的肅殺,“請王妃回屋。”
獨孤依麵色一抬,“我找阿莫。”
另兩人奇怪的看了看,隨後便說道:“王妃先回屋,我們這就去叫主上。”
她點點頭,轉身回了房間,這樣有人照顧的生活其實也挺不錯。
沒一會兒,帶著麵罩的男人來到她的麵前,獨孤依站的筆直,雖然提不起力氣,可站起來的姿勢絕不遜色。
“王妃這就想念在下了?”
“我需要草藥,各式各樣的草藥。”
阿莫立刻一愣,沒想到的盯著她,“王妃要草藥這是做什麼?”
“我問你的問題,你沒回答我,憑什麼指望我要告訴你我的事情。況且剛才有人說有事直接找你,這剛說出口的話,不會這麼快就食言吧?”
“這倒不會。”
“那請你快些準備,順便連同煉藥的煉藥爐、搗藥的錘子和瓦罐,所有跟草藥有關的器皿都拿到我這裏來,另外如果阿莫你方便的話,請你順便將女子要用的生活用品都送過來。”
白衣男子著實愣住,雙手負後的樣子瞄著她,“王妃這是準備開醫館煉藥?”
“這不管你的事,你最好別問,否則你問我一句,我若是回答了,我便要求你回答我一個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