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毫無感情的淡漠的一句話,我的大腦轟的一聲,反應不過來,怔怔地看著站在那裏的姬臣,
我被自己的丈夫賣掉了?一股寒氣慢慢地從腳底湧了上來,在最後的刹那,心寒如冰,我隻覺著心裏的血液都跟著亂躥了起來,胃裏一陣痙攣,哇地一下,我把還未在肚子完全消化的酸提子全吐了出來。
姬臣立刻兩步衝到我麵前,麵無表情地出聲:“你怎麼樣?”
“滾,別碰我!”我想我的神情一定難看到了極點,姬臣在我這樣歇斯底裏的怒聲中竟然沒有生氣,而是眸子裏閃過擔憂地退離了我一米之外,又或許,他眸子裏的擔憂隻是我的錯覺,他之所以選擇退開,完全是怕發了狂的女人把他那張騙人的臉抓得稀八爛。
孫宏那樣愛我,他怎麼會把我賣了?
我想哭,周圍的空氣都是冷的,我連著打了好幾個寒戰。
終於還是忍不住,我放聲大哭了起來,天塌了,地崩了,以為漸漸完美的感情,在我開始選擇了相信的時候無情的把我拋棄,這比讓我親眼看到自己丈夫的背叛還殘忍,因為那個叫丈夫的每天都說著愛我的男人用一千萬把我賣掉了,這究竟算什麼?!
姬臣冷漠的聲音響起:“別哭了!”
看我跟本聽不進他的聲音,
他又走到我麵前,力道極大地搖著我,吼出聲:“有什麼好哭的!去跟那個男人離婚!我不比那個虛偽小人好嗎?!”
我毫不猶豫地又伸手刮了姬臣一耳刮子,刺耳的巴掌聲在空氣裏回蕩,哆嗦的哭聲嘶鳴著理誌的喪失:“我讓你滾!你聽不到?!!”
這或許是姬臣一輩子不曾遇到過的事情,上一個巴掌印子還未完全消散,又被狠狠地刮了一個新的鮮紅的五指印,他鐵青著臉,強烈的氣勢仿佛要激射出萬千驚雷閃電,將我挫骨揚灰,
我想我是瘋了,要是在平時,他這樣十分一的氣勢就夠我嗆,可是此刻我迎著風頭而上:“有本事你打我!!”被打成殘廢?抑或打死在這裏?!亦不過如此。
姬臣的胸口劇烈的起伏,他犀利如刀的目光鑜著不怕死的我,
時間在對峙裏流逝,
姬臣的目光漸漸柔和了下來,表情淡漠,聲音也淡漠,沒有除淡漠之外的其他任何感情:“別哭了,騙你的,你丈夫那麼愛你怎麼可能把你賣掉?”
我聽到這話,忽然心裏麵一暖,忍不住哇地又哭出了聲,肩膀不住地聳動,哭得幾乎要喘不過氣來。
姬臣伸手抓住我的朋肩:“都說了你丈夫沒有賣你,怎麼越哭越凶了?!別哭了,哭得我心煩,你再哭你丈夫可真把你賣了!”
我立馬用手握住口鼻,企圖不讓聲音溢出來,隻是喉嚨深處的哽咽還是沒能壓住,眼裏的水滴,如同下過大雨之後的露天泉,不住地往外滾落,連帶著整個身子都聳動著,怎麼壓都壓不住。
姬臣的眉毛糾結成一團,隻那樣定定地看著我。
“出去!”帶著顫抖的聲音是我從來沒有過的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