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臣看了我一眼,想說什麼,終究還是沒有出聲,他轉過身向著外麵大步地離開,
整個別墅裏隻剩下我一個人,
我鬆開捂著口鼻的手,用手抱著膝蓋,任由淚水肆意的流,我被嚇到了,真的嚇到了,已經沒有勇氣去追究這裏麵的對與錯,在寂靜的空間裏釋放著自己心中說不出來的感覺,
完全辨不清姬臣的話是真是假,許是和一個人的氣勢有關,本能地覺著姬臣那樣的人沒有必要說假話騙人,所以當他第一句話出口,我便相信了。
一個小時之後,
我的情緒在我極力的控製之下,終於恢複了平靜,穿上鞋子,單腳著地,蹦跳著向外麵走去,心裏有些壓抑,我決定到院子裏坐一會兒,跳到外麵的時候,外麵的樹蔭影影動動,忽然讓我覺著有一些陰森,莫名的有些恐懼,隻是呆了一會兒,我便頭皮發麻地單腳跳著向屋子裏走了過去,
深吸了一口氣,我看了看表,算了一下時差,孫宏在美國那邊應該正是淩晨,或許他現在睡得正香,我打電話會不會把他吵醒?會不會讓他心裏不高興?
猶豫徘徊了好一陣,
我終於還是拿起了電話拔通了孫宏的號碼,
孫宏有一絲迷蒙的聲音果然像是剛被吵醒的樣子:“喂,青青,怎麼了?”
電話一通,我竟然有一股想要流淚的衝/動,極力的平複了一下自己的情緒,“我,我想你了,”說完這樣一句,晶瑩的液體就不受我控製地嘩嘩地往下湧,哽咽的聲音從喉嚨裏滿溢而出,我承認,這一夜,我無比的孤獨脆弱,需要一個人安慰。
孫宏立馬清醒了過來:“青青,發生什麼事了?為什麼哭了?”他坐了起來,臉上的表情有著疼痛與掙紮,手不自覺地把旁邊的一包煙一點點捏碎,力道之大,讓他的相捏在一起的手指也泛出蒼白,隻是聲音仍然溫柔,“別哭別哭,丹丹是不是出去旅遊了,家裏隻剩下你一個人?”
我努力擦著眼睛,乖巧的聲音帶著哽咽:“嗯。”
“沒事的,怕黑嗎?我在陪你,別害怕,”孫宏的聲音柔情四溢,“你別掛電話,我給你講笑話與故事聽好不好?”
“嗯。”
接下四個小時裏,
我拿著電話聽孫宏溫和地給我講各種笑話與故事,恐懼與不安的情緒在不知不覺中消散,到了後麵,我竟然可以在孫宏的逗哄中笑出聲來,
這才驚覺,原來我的丈夫是如此的博學多才,大江南北,古今中外傳奇,到處都有他了解的方麵,而且還可以以這樣幽默的方式講出來,更難道是他的用心,每一句都似在達到讓我小小的開心一下,每一步都似在引導著我忘記我正在身處何方,
直到電話欠費,自動斷了線,
我才放下電話,
再回過頭來看屋子裏的一切時,已沒有了害怕的情緒,我回到自己的臥室裏,從裏麵鑜住,躺上床睡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