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如就在王府裏與博果爾過著如隔世的生活,她不屬於喜歡到處走動的人,尤其不想在皇宮走動。宛如對著那深深的紅牆有著莫名的恐懼,即使知道自己終究會進入這裏,可她依舊避免想到這一點。
“宛如,我想你不能總是窩在王府,避世不出啊!”博果爾歎了一口氣說。博果爾也知道宛如的苦,可自從上一次給博果爾額娘懿靖大貴妃祝壽,宛如在也沒再去給大貴妃請安。宛如何不知道這樣拖著不是辦法。這些天宛如沒去,總是以身體不適,借故推了過去,博果爾也替她擔著。
宛如無奈的點了點頭,宛如知道,博果爾了解她怕見到福臨。宛如很高興很與博果爾如明鏡般的坦誠相對,對她深信不疑。宛如對於博果爾不當是情那般的簡單,更是紅顏知己,博果爾對於宛如亦是如此。
“看來我非去不了!”宛如訕笑道。“不過……”
“不過如何?”博果爾玩味地看著宛如說道。
“小浣,你今天就和我一起進宮吧!”宛如突然喊道。宛如看著這丫頭,這些日子除了與博果爾,就是與小浣交心,小浣待她也不像待平常主子那般恭敬,待她越加的隨性起來。宛如越發覺得這王府還是有少許的人情味的!
“是。”嚇著了一旁的小浣充忙應了一聲,她埋怨地看了一眼宛如,越發覺得宛如也沒個福晉樣,不過更喜這福晉了。小浣正準備出去出去,備兩馬車進宮,可卻被宛如叫了回來。
“今日我們走著進紫禁城!”宛如巧笑嫣然地說。小浣怎可知道宛如葫蘆裏賣者什麼藥,隻是愣愣地看著她點了點頭。
宛如看到博果爾眉間一閃而過的憂色,笑著的對他點點頭,便轉身離去了。小浣隨著宛如穿過的集市的人流,來到了紫禁城的紅牆下,小浣自是第一次來到皇宮,不自覺地感到皇宮的那風冷入骨的感覺。
宛如拍了拍小浣的肩膀,說:“別怕,去吧!”
小浣愣了愣,走到城門守衛麵前,問了那侍衛幾句,便向宛如點點頭,匆匆朝麟趾宮走去。
麟趾宮的太監看到宛如顯示一驚,不過很快又穩了下來,沉沉地說了聲,“襄親王福晉到!”
宛如一進麟趾宮,便看見懿靖大貴妃定定地坐在那裏聞香品茶,眼神和嘴角還散著那一抹笑意。宛如越看越是喜歡她這個婆婆!“額娘吉祥!宛如許久沒來看額娘,請額娘莫要怪罪宛如!”
“宛如,我怎麼會怪罪你呢?看你這孩子,我也越看越是喜歡。看博果爾疼你疼的緊,每次都為你來請安呢,還替你開脫!看來宛如你的身子算是好多了是吧。”大貴妃溫聲問道。
“勞額娘掛念了。宛如身子好很多!”
“還好有你這孩子在博果爾身邊啊!”大貴妃低頭輕聲喃喃道,“否則不知何年他才會忘了小澤!”
雖然大貴妃的聲音輕如薄棉,可在怎麼靜的地方,宛如聽的確實極其清楚。不管大貴妃是無心,還是有心,宛如都覺得這小澤不是個簡單的人物。看著大貴妃在塵沉思中,麟趾宮確實出奇的靜。
大貴妃突然失神而笑,擺了擺手,示意宛如可以走了。宛如便靜靜地退了下去。宛如的心像被一絲線糾結著,她依稀記得,與博果爾成親後的那一日的家宴,他醉酒後,喊的“她”,大概就是這個小澤吧,也不知這個她,今夕在何處,讓博果爾依舊掛念。
看著宛如一路上發錚,小浣忍不住問道,“福晉,我們這是要回王府嗎!”剛才,其實是為了避免會遇到福臨,特意讓小浣找侍衛尋個福臨在禦書房議事的時候進宮。這是大概快要議完了,必須趕緊出宮。
宛如頓了頓,望著遠處的深院高牆,默然說道,“我不想那麼快回去!”看到遠處亭子,宛如便徑直走了進去走了下來,坐了下來。
小浣站在宛如身邊也瞧出宛如的不對勁,什麼也沒說,靜靜地站在身旁。宛如也隻是靜靜地聽著風聲,皇宮真的是靜的出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