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大通公平煤窯(1 / 1)

馬步芳在吞並許多私窯的基礎上,成立了他獨家經營的“大通公平煤窯”。煤窯裏的工人一是原來私窯上的,二是抽來的壯丁,三是捉來的路人和盲人,四是被俘紅軍。其中主要是壯丁,因而煤工便被稱為“煤兵”了。盲人一般是在井上搖轆轤。

總窯把馬如林,經常持有兩支手槍,可以任意捕人殺人。每個把頭都有單梢鞭、雙梢鞭、三環鞭、拱套鞭等多種皮鞭。他們吊打煤兵至死,叫做神仙不落地;把左手和右腿綁起來吊打,叫做鳳凰單展翅。此外還有坐板凳、拔斷筋、砸骨拐、倒吊蔥、鴨子浮水、兔兒蹬鷹、鯉魚翻身、張飛掛肉等名目繁多的毒刑。

公平煤窯用殘酷手段強迫煤兵勞動,並且規定,父親死了要兒子頂替,哥哥跑了要抓弟弟。實際上,煤兵成了世襲的奴隸。一旦進煤窯當了煤兵,就很難活著回來。當時大通流傳著這樣的說法:一個老人有兩個兒子,一個進了公平煤窯,一個抓去當了兵。人們問老人,你兩個兒子到哪裏去了?老人回答說:“一個埋了沒死,一個死了沒埋!”“埋了沒死”形象地說明了煤兵的悲慘處境。

獨此一家的公平煤窯,壟斷著青海的市場,煤的售價往往為成本的10倍,從而獲得了巨額利潤。據一般估計,它每年可賺銀幣50萬元,成了馬步芳掠奪人民聚斂財富的一個重要基地。

蘇永貴――

我是四川南江縣人。部隊到達甘肅臨洮,我在送信時遇馬步鑾騎兵,左肩和後頸被匪兵砍傷,昏倒後被俘。我與同時被俘的七名戰士一起被押送到河州,經循化、化隆、平安驛等地押到西寧,被送往大通縣橋頭小煤洞煤窯做苦工。

馬匪軍將我們八人押送到煤窯,交給一個姓馬、一個姓牛的兩個副官。煤窯規模不大,隻有幾十名當地工人和我們八名紅軍戰士勞動。每天彎著身子到30丈深的井下往上背煤,勞動時間很長,每天都在14個小時以上。砸傷、生病,煤窯概不負責。窯長、副官的任務就是監視和看管工人與紅軍戰士。服此折磨摧殘人的苦役,僅僅換得一點糧食,維持生命。

1938年底1939年初,我們八名紅軍戰士又被送到樂家灣,編入工兵營。當時工兵營的營長是馬德林,副營長是由二連連長提升起來的宋占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