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蔚吃痛一下,卻也來了脾氣,跟這人杠上了:“容都尉這是惱羞成怒,要動手了嗎?好,打一架吧!”
柳蔚說著,揮開他的手,擺出手勢,就要動手了。
容棱蹙了蹙眉,站在原地,沒有動,隻是一瞬不瞬的看著她。
那眼神,冷的結冰!
柳蔚看在眼裏,便覺得心髒都收縮了,她看不下去的移開視線,卻又覺得這樣太示弱了,又趕緊重新看回去。
但同時,容棱卻收回視線,轉身離開。
他的背影,一如平時的冷硬,仿佛沒什麼不同,但柳蔚卻有種毛毛的感覺,好像他這一走,就永遠不會回來了。
雖然明明知道容棱不會走,當然不會!
無頭案是鎮格門接下的案子,作為鎮格門都尉,容棱這次偏偏為了方便徇私還手欠,要親自接下此案。
那案子既然接了,他便不能隨隨便便的離開,至少要等到案子結束。
可現在,連凶手都沒抓到,怎麼結束?
柳蔚呼出一口氣,眼看著容棱已經過了轉角。
她一咬牙,突然問:“那個人,說話了嗎?”
容棱腳步頓停,卻不到一秒又抬步離開,嘴裏不冷不熱的帶出一句;“與你無關。”
柳蔚皺皺眉,容棱已經走過轉角,身影不見。
柳蔚揉揉眉心,覺得心裏很亂,而就在這混亂的思緒中,她也不知哪根神經線搭錯了,直接邁步,追了過去。
在走廊,柳蔚追到了容棱,看著男人上樓,準備進房,柳蔚突然張口:“喂。”
容棱再次停住腳步,回頭,瞧著她。
那目光,依舊冷,冷的沒有溫度。
他是第一次用這種目光看柳蔚,柳蔚一下子覺得,自己竟然害怕了。
這世上,沒有誰能不計好賴的去追一個人,去看一個人,去對一個人好,若真有這種人,就應該珍惜,而不是仗著他喜歡你,就任性妄為,肆意玩弄。
柳蔚從沒玩弄容棱的心。
柳蔚隻是很怕,很想逃避。
逃避與容棱的這段感情,因為她心裏那個坎,還過不去,或者說,過去了一半,還有一半沒過去。
柳蔚想容棱多給她一些時間,讓她能發掘一些別的借口,來完整的邁過這個坎兒。
但容棱顯然不打算再給她時間。
而他這一走,柳蔚也怕了。
今晚,她若不說出一個答案,容棱肯定是要寒心的。
人心,是消耗品,你寒過一次,以後再想給暖回來,便不容易了。
柳蔚明白這個道理。
就因為明白,所以柳蔚又叫住了他。
容棱站在樓梯上,靜靜的看著柳蔚滿臉糾結的摸樣,耐心的等著她說。
這裏其實不是說話的地方,到處都是暗衛,他更希望兩人有什麼話,在私密一些的地方談。
可此刻,顯然並沒有第二個選擇地點。
柳蔚掐了掐自己的指尖,用最短的時間,理清自己混亂的思緒。
隨即柳蔚一咬牙,抬眸看著容棱,問道:“都尉大人,你聽說過地下情嗎?”
容棱蹙蹙眉,對於這個新鮮詞彙,並不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