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對於存在感極低的容溯,卻一概略過。
今日,倒是遇到個直接就點出容溯的人。
隻是容溯並未覺得榮幸,隻是麵色淡淡的回道:“我還有事,若想找他人,莫要煩我。”
容溯說著,轉身便繼續走。
容溯的步子很大,走得很快,隻聽鍾自羽在後頭解釋一句:“公子誤會了……”
而誤會了什麼,後麵的話,容溯都懶得聽了。
人一眨眼,已經走了好遠。
鍾自羽失望的站在原地,歎了口氣,表情上,卻看不出多少遺憾。
這時,有人拍他的肩膀:“鍾兄,可以走了嗎?”
鍾自羽回頭,看著自己身後的風流公子哥兒,笑了一下,道:“自然,請。”
風流公子哥兒捏著扇子,一晃一晃的:“鍾兄難得同意我們聚會,就別去尋常酒樓了,去個好地方,到八秀坊。”
那風流公子哥身後還有幾人,此刻也都走了過來。
其中一個笑著說:“八秀坊可不是人人都接待的,況且,那裏都是正經女子,哪怕一個個再美,美得跟天仙似的,也做不了什麼,平白看了眼饞,還不若直接去飄香樓算了。”
“飄香樓好,還是楚若館好?”
飄香樓是女子迎客的,楚若館是小官男子迎客的。
哪個好,倒是一大難題了。
飄香樓的姑娘有味道,又能玩,楚若館的小官也不遜色,個個都手段高超,欲仙欲死。
幾個浪蕩子,一下就陷入沉思。
最後,卻是一道悠然的男音,淡淡的說:“八秀坊吧。”
起先說話的風流公子哥看鍾自羽難得要求一下場子,忍不住哈哈一笑,爽快答應:“好!八秀坊,就去八秀坊!”
與此同時,八秀坊後院紀楓鳶的院子裏,卻是另一番景象。
紀奉頭疼的看著院子外頭的幾個丫頭,眉頭,始終皺得緊緊的。
坐在紀奉旁邊的,是個看著四十不到,風韻正好的美豔婦人,婦人梳著高頭髻,如水的眼眸裏,蕩出春色:“那便是柳蔚?”
紀奉吐了口氣,“嗯”了一聲。
美豔婦人看紀奉一眼,哼了一聲:“與紀夏秋長得不像,柳蔚是像自己爹嗎?”
紀奉沒說話。
美豔婦人有些無趣,又問:“楓鳶這又是怎麼了?見了那個柳蔚,怎麼跟見了仇人似的?小瑾小茶又在做什麼?為何躲得那麼遠?”
美豔婦人的問題很多,紀奉卻不願一一回答,所以,繼續沉默。
美豔婦人有些惱了,霍然起身,一雙眼睛,緊盯那跟在柳蔚腳邊的小男孩,朝紀微道:“微微,跟娘回房。”
紀微側頭回神,笑了一下,說:“不回去,我要等楓鳶姐跟這女人打起來,把這女人的兒子偷過來!”
紀奉眉頭皺的更緊了:“微微。”
紀微有恃無恐,打著哈哈:“放心吧十六叔,我隻是找他玩,不會弄死他的。”
弄死二字,令紀奉原本就不善的表情,變得更難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