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兄長,柳陌以一說就停不下嘴,一連說了他家兄長好多好話,隻差把人誇上天了。
雅間裏頭,一時隻有柳陌以與柳蔚閑聊的聲音,周遭,卻是安靜的靜若寒蟬。
金南芸艱難的將手邊的筷子,拿起又放下,放下又拿起好多回,最後還是沒敢夾菜。
現在氣氛有點怪,金南芸當真是丁點不敢輕舉妄動。
這餐午膳,怕是徹底不用吃了。
金南芸內心七上八下,卻看柳蔚與那柳陌以倒是聊到了神髓,越發的投契,聊到後頭,兩人竟然開始兄弟相稱。
這頓午膳,將近一個時辰才結束。
結束後,柳蔚還有些意猶未盡,想了想,將貼身的一塊玉佩給他,道:“京都大街上,三王府,陌以你若是不急著離京,無事時,可來府中做客。我見你喜飲酒,三王府中還有兩壇西域進貢的葡萄酒,味道純正,香氣濃鬱,你來了,我便開了讓你嚐。”
作為葡萄酒的真正主人容棱,冷漠,一言不發。
柳陌以很高興,驚喜的道:“這可是柳兄所言,若我當真去了,你可不許食言。”
柳蔚溫笑:“那是自然。”
柳陌以立刻道:“擇日不如撞日,就今日可好?”
柳蔚卻搖頭道:“今日不成,中午你飲了不少,回去好生歇歇,酒是美味,卻不好貪杯,喝多了,傷身。”
柳陌以一想也是這個道理,便不舍的點頭,道:“那,明日我去找你?”
柳蔚笑著:“好。”
兩人一路從二樓雅間出來,聊到一樓大廳,眼看著再不阻止,柳陌以怕是真的要跟著柳蔚回家了,容棱終於冷下臉色,對付子辰隨意點頭告別,便拉著柳蔚回身上了馬車。
付子辰也麵無表情的拽著柳陌以上了另一輛馬車,上馬車後,就對車夫道:“走!”
語氣非常不好。
當兩輛馬車匆匆離去,一左一右,背道而馳時,還站在一品樓門口的容溯,才對金南芸道;“勞金老板破費了。”
金南芸嘴角抽搐,勉強笑了一聲,道:“能宴請三王爺與七王爺您,乃是小女子的福分,今日招待不周,還望王爺,莫要見怪。”
容溯客氣的道:“菜色豐富,酒香醇美,何來招待不周之說?若實在要說有何衝突之處……”容溯沉默了一下,不太高興的問:“那柳陌以,金老板你與其相熟?”
金南芸就知道這位七王爺會問,臉上的笑容再也繃不住了,隻好挑挑揀揀的為柳陌以說一些好話,最後又把柳陌以可能不日就要離京之事說了。
容溯聽了,冷笑一聲,道:“不日就走,最好。”
金南芸其實想問一聲,柳陌以纏著柳蔚說話,容都尉與付子辰生氣也就罷了,關您什麼事呢?
您跟柳蔚,又有什麼關係呢?
可這話隻是在心裏頭繞了幾圈,金南芸到底沒敢真問出口。
回三王府的馬車裏,柳蔚歪在車壁上一邊休息,一邊跟身旁的容棱道:“那柳陌以,你有否覺得很是可愛,尤其是喝了酒就臉紅,我想到小黎小的時候,我拿筷子沾了酒喂過一次,小黎也整張臉都漲紅了,說不出的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