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美嬌臉色大變,眸中露出從未有過的驚慌和駭人之色,頓時舌頭打結起來,“你,你在說什麼?”
“說什麼?你自己心裏不明白嗎?安琪的父親到底是誰?安司辰的母親到底是怎麼死的,被誰害死的,你心裏真的一點都不明白?!”
“你,你到底在說什麼,我真的一點都不明白!”汪美嬌還在嘴硬著。
“您真的不知道嗎?若是不知道,你會是現在這副表情嗎?我再說一個地方,你不會還不知道吧,蘭亭河下遊,廢棄的工廠倉庫!”
“你怎麼知道的?你說,誰告訴你的?!”
汪美嬌的防線終於自我崩潰,她以為事情過了那麼多年,這一切都是神不知鬼不覺,隻有那個男人和她兩人知道,為什麼,冷月初知道的那麼清楚,她到底怎麼知道的?
心裏一陣陣的發毛,發怵!
“看您的表情,是承認是你為了嫁入豪門殺了安司辰的母親,和那個男人生下了安琪了。”
“到底是誰告訴你的?”
汪美嬌終於崩潰了,大吼起來,一把撲到了冷月初身上,死死的揪住了她的頭發,發瘋似的喊叫起來。
“住手,住手,不然我報警了……”
冷月初一說報警,汪美嬌停止了下來。
兩人稍微平靜了一下,冷月初拿出了一個手機,那是安司辰買給她的那款,“安夫人,我從來沒想過要怎樣你,也沒想過要威脅你,我隻想陪我母親——李桂綸,好好的過完,她餘下的生命,我絕對不允許,有人,再拿她的生命做什麼賭注,再也不會允許,任何一絲一毫,認為的威脅她生命的事情發生,記住,我隻有她一個母親,至始至終,就隻有,她一個母親,其他的人,我不認識。這個手機裏,錄下了那麼東西,我也是無可奈何,隻要你不來惹我和我母親,我就當這件事,我從來不知道,我也請您,好自為之!我先告辭了!”
冷月初義正詞嚴,說的懇切,一臉的冷色和認真,她推來了咖啡廳的大門,外麵夜色已經籠罩,風吹起了她米白色的風衣。
咖啡廳裏隻剩下一臉愕然和惶恐的汪美嬌,她萬萬沒有想到,看似溫順的小綿羊也會反咬她一口。
冷月初看著錄了音的手機,心裏更是感慨萬千,但凡有一點點辦法,她都不會做出這種事情,然而,為了李桂綸,她也隻能選擇大逆不道了。
天氣一天天的暖起來,都說,冬天過了,春天還會遠嗎?
可是,盡管,現在已是春天了,可,母親的生命,卻還滯留在嚴寒的冬天。
月初看著一天天消瘦的母親,心漸漸的絕望起來,她甚至想過,母親若是離開了她,她也會跟著一起去了。
因為,她們曾經約定,你為我活一天,我就為你活一天。
香榭麗舍大街的一家服裝旗艦店裏,安琪和藍淩淩一起逛著,殷勤的店員小姐為她們熱絡的服務著。
“安琪,司辰的傷怎麼樣了?”
“恢複的差不多了,再過一段時間就可以痊愈了。”
“哎,說起來,都怪那個冷月初,要不是她,你哥哥也不會糟了那麼大的罪,哎,那個賤人,真是害人不淺啊。”
藍淩淩看似打抱不平的說著,一雙精明的眼睛閃耀著光澤,觀察著安琪的反應。
“誰說不是呢,上次我還專門去找過那個冷月初,讓她離開我哥,看來我哥現在也離不開她,你不知道,我哥哥當初出車禍,昏迷了三天三夜,嘴裏一直叫著冷月初的名字,那個痛苦糾結的樣子,我看了都落淚了,真是不知道那個賤人,到底在我哥哥身上使出了什麼手段,把我哥弄得神魂顛倒,還差點賠了一條命。”
“當真麼?”
藍淩淩臉上有些難以掩飾的嫉妒。
“那是啊,現在剛能下床,每天晚上,還偷偷摸摸的去冷月初母親住院的病房去看她,每次都是夜深人靜的時候,還怕她知道他受了傷,說是怕她擔心,真是慪死我了。”
藍淩淩淡淡的笑了,但是拳頭卻握得咯咯直響。
“安琪,你說你上次去找她,要她離開你哥,她怎麼說的,一定沒把你放在眼裏吧?”
“別提了,本來聽你說,她是個大孝女,最孝順她母親,我去警告她,不離開我哥,就告訴她母親她在外麵被男人包養的事,可是,她到現在還是無動於衷,我還能奈她何啊!”
“哎喲,我說傻妹子,你可真是夠傻的啊,你直直的去找她,她自然不會受你的威脅,她覺得,反正有你哥為她撐腰了,要是咱們去找她母親,讓她母親去勸說她離開你哥,那就事半功倍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