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拾流皺眉,他以雷霆手段擊殺赤袍老者,本想讓鯊神島的人知難而退,沒想到又引出了一個更厲害的高手。
海魔盯著江拾流,心裏已隱隱猜出剛才是誰殺的赤袍長老,但還是問道:“是誰殺了齊長老?”
鯊神島的人紛紛指著江拾流,道:“就是他!”
海魔冷哼一聲,右手一震,手中的鐵錨電光一閃,去勢不知比赤袍老者的強了多少,鐵鏈仿若橫空而過,激得海水翻起丈高的浪花,向江拾流轟了過去。
海魔一出手,江拾流就知此人是個勁敵,也不敢怠慢,將神罰劍插於一邊,立身而起,單掌擊出。
鐵錨又是倒飛而回。
海魔麵色變得凝重,待鐵錨砸至麵前,運起七成的紫陽真氣,一掌淩空拍在鐵錨上,他站立的鐵尖向下彎成半圓,隨後又向上彈起,他的雙腳穩穩黏在鐵尖上,不動分毫。
鐵錨飛至,帶來一股灼熱逼人的熱浪,江拾流掌運極陰真氣,也是淩空拍在鐵錨上。
一時之間,兩人以鐵錨為角力之點,不斷運掌拍出,鐵錨來回飛去,化成一道黑色流光,中間的海麵如煮開的沸水,直竄起數丈高,眾人看得頭暈目眩,已不知鐵錨到底是攻向哪邊。
兩邊的人都是看得緊張,不知誰會勝出。
鯨天島這邊不知江拾流的底細固然看得忐忑,鯊神島一眾見有人能與海魔相抗衡,也是心驚肉跳,突聽噗的一聲悶響,沸騰的浪花平息下來,眾人定睛望去,鐵錨已憑空消失。
原來鐵錨在江拾流、海魔兩人掌力的來回拉扯下,經受不住,碎成了齏粉。
海魔橫身飛下,雙腳在海麵上連點,如海鳥橫掠水麵,眨眼即到了江拾流的麵前,使出自創的海流七截掌,一掌拍出,七重暗勁並發,鋪天蓋地,後繼無窮,兼且暗勁交替、詭譎無比,比之龍鯊所使不可同日而語。
江拾流抓起神罰劍,一劍點出。
七重暗勁交替湮滅,海魔向後倒飛出去,江拾流也連退了十幾步。
江拾流暗道:“沒想到在這海上荒島,也有如此厲害的天境巔峰高手。”
海魔翻身,右腳一踏,著腳處海麵微凹下去,接著縱身一躍,上得岸來。
兩人盯著對方許久,誰也沒有說話。
海魔道:“武州的五大宗師我都認得,你是誰?”
江拾流皺著眉,不做聲。
海魔又耐著性子道:“你是否真想管鯨天島這閑事?”
江拾流依舊不出一聲。
海魔嘿的冷笑,“難不成你是一個啞巴?!”
江拾流搖頭,自他昨天恢複神智,就發現島上的人說的話,與神州大地的全然不同,他一句也聽不懂,當然沒法開口說話。
見自己出言譏嘲,江拾流依舊麵無表情,海魔將信將疑,心想:“難道此人真的又聾又啞?”
“不管你是裝聾做啞,還是別的什麼,你若想幫鯨天島,我海魔奉陪到底!”海魔把目光轉向一眾鯨天門的人,“不過在這之前,你們先把我徒兒交出來!”
曲笑藍麵色微變,滿遊看她一眼,道:“你徒弟有手有腳,怎麼管我們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