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雲初真的很生氣,想到厲炎夜毫無緣由就將方鍾浩打了一頓,就覺得這個男人十分不可理喻。
“厲炎夜,為什麼你就這麼任性妄為呢?不僅將我鎖了起來,連我朋友都不放過,方鍾浩隻不過是過來看看我,你還沒問清楚一見麵就打人。就因為他是我的朋友嗎?”
厲炎夜隻是靜靜地咀嚼著口中的食物,他不喜歡吃薄荷,因為那股味道讓他受不了。可是他還是吃了下去。
慢慢才開口說道:“如果我說,是因為我吃醋呢?”
夏雲初一聽,當即愣住了,吃,吃醋?這個男人吃什麼醋?自己又不是他的妻子,他替他大哥吃醋這個理由也很牽強好嗎?
“不知道你在說什麼,這些不過都是掩飾你的惡劣罪行的借口。可惜,我半點都不信,別說的這麼冠冕堂皇!”夏雲初冷聲嗬斥道。
厲炎夜濃墨的長睫毛微垂,低聲說道:“我真是瘋了,居然說出這樣的話。”過後又笑得諱莫如深,“嗯,正好,我也不信。就當聽過的一個笑話吧。”
不知道為什麼,夏雲初看著這樣的厲炎夜,忽然覺得他周圍縈繞著一層淡淡的憂傷……可是這與自己有什麼關係呢?!別想了!
本來就是這個男人不對,就算是一個慵懶迷人的樣子,也掩蓋不住他骨子裏的惡劣性質!
見夏雲初不說話,厲炎夜又悠悠說道:“你確定肚子不餓?不需要下樓吃點東西?”
夏雲初看都不看厲炎夜一眼,要是現在下去豈不是很沒骨氣?都說了不吃的。
厲炎夜忽然從地板上優雅地站起來,拍了拍並不存在的灰塵,居高臨下如同一個帝王一般看著夏雲初,“可是你自己不想出去的,我給你機會了。那你就在這裏再麵壁一個晚上吧。”
坐在地板上的夏雲初身子一震,立馬像是被打了強心劑一樣從地板上一躍而起,往門外跑去。
男人在後麵看著兔子一般矯健和可愛的青春背影,嘴角慢慢勾出一抹純粹的笑意來。
隻是夏雲初忘了自己已經一天一夜沒有吃東西了,而且站起來的動作太猛烈,現在腦袋一暈,一下子就往地上栽去。
沒有感受到想象中的痛楚,男人一把摟住了她,在強大的臂彎中,夏雲初汲取到他熟悉的清冷香氣。
夏雲初下意識去掙紮,可是身子實在太過虛弱,頭又開始暈眩起來,隻得乖乖地待在男人的懷裏。她可不會跟自己過不去。
厲炎夜將夏雲初橫抱在胸前,深邃迷人的桃花眼微眯,“就你這小身骨,還想學人家絕食?算了吧。”
男人的步伐平穩而快捷地往樓下走去。
說夏雲初的體質弱,可是一碗紅棗蓮子羹就將她的元氣給補了回來。
兩人坐在婚房裏,夏雲初正在一口一口地吃著黃媽給她端上來的紅棗蓮子羹,臉色也漸漸恢複了紅潤。
厲炎夜在一旁看著,像是在監督著她。但是她又有一種錯覺,就在那一刻,她覺得這個男人是在陪伴著自己。
夏雲初時不時瞪坐在左側的男人,明顯還在生氣。這種驕傲自大男,想要她原諒是很難的!一想到方鍾浩因為自己,無辜被打,她心裏就很過意不去。
厲炎夜也看出了女人的小脾氣,不由失笑,“還在因為我打了那個書呆子的事情生氣?”
“那你有沒有想過我為什麼會生氣?你又憑什麼打人?不是應該要向我跟方鍾浩都道歉麼?”
夏雲初說起來就幹脆一股腦說出來了,她向來不喜歡在心裏藏著事情。而且男人現在看起來心情還好,不再板著那張俊臉,像塊冰一樣。跟他講道理最好就是這種時候了。
“一個書呆子,三更半夜拿著一束玫瑰花跑到我家跟厲家少奶奶隔著幾層樓純聊天?誰信是普通關係?我沒把他打死就很好了。”
厲炎夜說這話的時候,人是平靜的。難得他今晚這麼有耐心地跟她解釋。
隻不過夏雲初沒想到的是,方鍾浩為什麼還會帶著玫瑰花過來。如果自己看到玫瑰花,可能都會誤會的。他這是要幹嘛?他們兩個已經結束了那種關係不是嗎?
而且為什麼他會知道自己在厲家?應該是去過俞家了,說不定俞家姐妹還對他說了什麼不好的話,他才會氣衝衝跑來這裏。
夏雲初不由得擔心方鍾浩會做出什麼蠢事來。
厲炎夜見到夏雲初出神的樣子,語氣一下子冷了,“夏雲初,不要忘記你自己的身份,你是厲家少奶奶。已經不是什麼單身少女,最好跟你的‘初升的太陽’保持距離,恪守你的三從四德。不然別怪我見一次,就打他一次!直到他不敢再覬覦別人家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