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人都說一孕傻三年,可是不知道為什麼,到了夏雲初這裏,懷了這個小東西之後,自己變聰明了不少,居然急中生智,總算是想出了一個好辦法。
她倒是要看看自己在厲炎夜眼中,是不是真的一文不值。
如果她這一把賭贏了,自己跟孩子不用受他的欺淩,自己真的是經不起他的任何折騰了。不過如果輸了……
不行!不能想輸了的事情,這一把一定要賭贏!他會不會是一點良心和人性的人,一會就知曉了。
夏雲初孤注一擲閉上眼睛道:“厲炎夜,讓我自己來吧!”
她睜開明亮的眼睛,目光灼灼地按住厲炎夜上撩針織衫的那隻手。就像英勇赴死的女英雄一般視死如歸。
男人饒有興致地收回了手,菲薄的唇勾勒出一抹笑意,“那你自己繼續。”
夏雲初一點都沒有猶豫,幹脆利落地將身上的針織衫脫了下來。
“反正,在你厲炎夜看來,我就是一個為了金錢就可以出賣自己身心的女人!隨便你怎麼樣吧!”
夏雲初知道,成敗在此一舉,不成功便成仁!她一鼓作氣將所有衣服褪去,將自己展露在男人麵前。
“快點吧!做完了我還要回宿舍打掃衛生!”夏雲初盡量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毫不在意,平淡無比又帶著一絲不奈。她不擅長宮心計,可是還是學到一點點什麼叫“欲拒還迎”,隻不過別人的是迎,她的是推罷了。
就是不知道厲炎夜會不會上這個當。這麼奸詐的男人要是看穿了她的計謀,說不定自己就玩完了。她將自己袒露在這個男人的麵前,要是一個獸性大發,還真的是羊入虎口了。
所以她才說自己這是在賭一把很大的。為了自己,為了肚子裏的孩子。男人不至於會泯滅人性到那個地步吧。
但凡他有一分憐惜她,也不會強行要夏雲初做那種事。
正如夏雲初所想,她的話確實刺痛了男人的耳朵。
快點做?要回去搞衛生?還真的把他厲炎夜當做是什麼嫖客了?這女人真夠可以的。厲炎夜卻是不動聲色地微微眯起狡猾幽深的桃花眼,就這樣看著眼前一臉無所謂的女人。
她身上沒有了衣物的遮擋,曲線之美在空氣中輕輕顫動著。黑發中若隱若現的是美麗的紅珊瑚。
看著明顯緊張到爆炸的女人,厲炎夜隻覺得好笑,她並不像自己口中那樣放得開,在強撐著罷了。很害羞,更是有點害怕。
“這麼主動?倒是讓我吃了一驚。”
厲炎夜邪邪地笑了。
她真的很想把衣服穿回去,可是如果自己這樣做,那就是功虧一簣了。她要在這個男人麵前放縱自己,然後才會讓這個男人對自己產生厭惡感。
真是可悲,自己居然淪落到這個地步,要靠這種手段來讓男人討厭自己。
反正脫都脫了,演戲就演到底吧!反正就當自己是在演戲一樣就可以了。如果這時候停下來,不僅會被男人白看一趟,甚至會損失更多呢!
她把心一橫,直接在副駕駛的座椅上躺了下去,將自己的上身大大方方地敞著給男人看,一點都沒有遮掩。
“厲炎夜,要做就趕緊,都說了我要回去搞衛生!”
夏雲初這會是厲炎夜完全沒有見過的樣子,言行舉止沒有任何的美感可言,就好像在風塵中打滾了很多年的水性楊花女人,對一個嫖客說的話,讓他趕緊辦完事,她還要去做家務。
這些自我輕賤的話讓厲炎夜覺得刺耳極了。
他的臉色頓時就沉了下來,“夏雲初,你是想我弄死你?!”
如果這個女人是掙紮著不要自己靠近,或者是半推半就,他或許會堯有興致,可是女人這般露骨的吆喝聲,讓厲炎夜聽來實在是刺耳。
不,不隻是刺耳,還非常地刺目。
現在副駕駛上躺著的是一個水性楊花的女人,已經不再是那個含羞帶怒的矜持女人。
夏雲初沒有回答,緊緊咬住自己的紅唇,告訴自己絕對不能退後。她把頭別到一邊。
那雙纖纖細手緊緊抓在座椅的側邊,其實已經緊張到沒有辦法呼吸了。但是她就是要厲炎夜看看,看清楚她就是這樣的一個女人!
厲炎夜忽然就冷靜下來,他當然不相信這個女人本性如此。認識她這麼久,難不成裝成一副小綿羊的樣子?現在隻不過是她想出來激怒自己的拙劣伎倆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