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雲初又被鎖起來了,又是暗無天日的三天。她被沉甸甸的鎖鏈鎖在一個不足十平方米的房子,隱約還能聞到菌菇的味道,想來應該是菌菇培育室!
不能出去,吃喝拉撒都在這個不足十平方米的不見天日的小房間裏麵,夏雲初覺得自己連一頭狗都不如。
撫摸著越來越大的肚子,夏雲初不知道自己還能夠堅持多久,所以她決定要跟姚若藍談判!
早點結束這樣的惡夢也好,就當是一場噩夢,逃離就沒事了。
趁姚若藍再來的時候,她就開口了。
“姚若藍,厲炎夜現在知道我在你手上。想必要是我死了,你怎麼粉飾太平都沒有用,他一定第一個想到的就是姚若藍你這個劊子手!”
姚若藍看著狼狽的夏雲初,開始笑了起來,“不然呢?你希望我怎麼做?放你回去,讓你愉快地跟厲炎夜滾床單?”
夏雲初隻是冷冷地自嘲:“你覺得事到如今我還會對那個男人有什麼幻想?”
“那你現在是想要做什麼?跟我談判?可是你有什麼資本?自己有幾斤幾兩難道還要我來提醒你?”
姚若藍冷哼,隨口咬下一個紅豔豔的草莓。
“我也不怕老實跟你說,我現在就是在等我義父。老秦隻能困住他十天,否則的話,一定會升級為政治層麵上的事情,到時候別說是老秦,就算是省委書記,都扛不住這個鍋。而等我義父恢複自由了,我就把你交給他處置,以他的手段,一定會讓你回味無窮的!”
是啊,河屯的毒辣她夏雲初親眼見識過了,怎麼會不知道呢?
厲炎夜為厲天昊擋了三發子彈,卻由始至終都沒有看過他們母子一眼。這個場景,夏雲初一輩子都忘不了。
其實要是厲炎夜能夠站在他們母子麵前,就算隻是裝裝樣子也好,夏雲初心裏還是很安慰的!
“我的資本就是你跟厲炎夜的幸福!”
夏雲初的語氣很平淡,平淡到似乎厲炎夜不是她的丈夫一樣。
夏雲初實在是太不想過這種生活了,她知道隻要自己還活在世上一天,姚若藍就會糾纏著她。
厲天昊舍不得姚若藍死,厲炎夜舍不得她死,就連厲炎夜的手下趙明烈都因為姚若藍的美貌而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
她也有足夠硬的後台,嚴老二,河屯……
她是不會死的。
可是她夏雲初呢?除了自己,她一無所有。她就是在風雨中飄搖的一片落葉,沒有辦法掌控自己的命運。風雨來了,想要將她帶到哪裏,就是哪裏!
春泥護花,還是別人的腳下肥料,都身不由己。
夏雲初不想這樣下去,她想要改變自己的命運!
“你有我跟厲炎夜的幸福做資本?嗬嗬,夏雲初你是不是腦子被敲壞了?我跟炎夜的幸福什麼時候是你手上的資本了?”
夏雲初的頭就是那時候被姚若藍用槍敲的,所以姚若藍才說被她敲傻了。
姚若藍在笑,而夏雲初也在笑,笑得比她還要大聲。
“不管你們愛得多深,多海枯石爛,可是現在事實是,我已經近水樓台,先懷上了他的孩子!”
“嗬嗬,你覺得懷上了就一定能夠生下來?”姚若藍又是一聲冷嗤。
“我知道啊,隻要有你姚若藍在一天,我這孩子是生不下來的。”
夏雲初說的是實話,也不怕得罪姚若藍。
更加知道姚若藍是一個不會輕易放棄的人,她能夠連續十個小時不間斷地去將昏迷不醒的厲天昊叫醒。嘴巴說破了,喉嚨說幹了,僅僅就是為了能夠叫醒厲天昊,以此換得一絲絲親近厲炎夜的機會。
“哼,總算你有點自知之明。”姚若藍冷哼,“我想要你肚子裏的小賤種死掉,那是分分鍾的事情,都不需要我動一根手指頭,就可以讓它以一百種方式胎死腹中!你信不信?”
“我信!怎麼會不信?”夏雲初淡定地點頭,“可是你一種方法都沒有讓厲炎夜對我釋懷,轉而愛上你。”
正在吃著草莓的姚若藍動作一僵。
“不過你沒有,不代表我沒有。隻需要一種方法,我就可以徹底讓厲炎夜恨我,甚至是忘了我,愛上你!”夏雲初這句話,對姚若藍來說,擁有著致命的吸引力,因為這個就是姚若藍心底的願望。
能夠讓厲炎夜忘掉這個綠茶婊轉而愛上自己,這是她做夢都在思考的事情。
“很好,說來聽聽。”姚若藍說著,將一盤草莓遞到夏雲初麵前,“吃吧,都是有機水果,不會毒到你的胎兒的。”
夏雲初也不矯情,直接從裏麵取了一顆草莓,吃了一口,然後才說出了殘忍至極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