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現在還不想許願,等到晚上再說可以嗎?”小家夥的話,讓夏雲初的心七上八下地忐忑著。
這一夜,夏雲初都沒能安然入睡,不知道被河屯帶走的兒子夏深會說什麼樣的願望。
兒子夏深隻不過是一個五歲大的小P孩,怎麼能鬥得過河屯這個老奸巨猾的男人?
夏雲初想想還是不安心,下床想去開門的時候,竟然發現自己的門在外麵被人鎖上了。
她知道,要是被鎖上了,證明河屯不想讓她出去,那她在裏麵大叫也沒有用處。
所以她就隻能熬著,好不容易熬到天亮,夏雲初聽見外麵似乎有人開鎖的聲音,立馬衝了出去,想要尋找兒子夏深的身影。
誰知道隻看見了獨自坐在餐桌前麵吃早餐的河屯。
夏雲初小心翼翼的問道:“河屯先生,請問深……十五去哪了?沒有跟你在一起麼?還是還在睡?”
河屯淡淡說了一句:“十五去S市找爸爸了。”
他沒有任何隱瞞,然而就是他的沒有任何隱瞞才讓夏雲初心裏像是泛起千層巨浪一般。
“你,你讓十五去S市找他爸爸?他才……是一個五歲的孩子啊!”
一切來得太突然,夏雲初聽見這個消息,一顆心都無法安生。
夏雲初想過無數次小夏深跟厲炎夜重逢的畫麵,可是沒有一種像是眼前這種。河屯居然讓他一個五歲的小孩子回去S市找父親!
“放心吧,有老十二陪著,沒有人能夠傷得了我河屯的義子!”
河屯一邊說著,一邊將大口嚼著一大片美味的培根,似乎毫不擔心小家夥的安全。
不管是誰陪著夏深過去,作為一個母親,夏雲初隻覺得兒子夏深隻有在自己的眼皮底下才是最安全,她也最放心的。
“嚴先生,為什麼您不跟我商量一下就直接讓十五回去S事了呢?”
夏雲初不敢直接嗬斥河屯,可是溫婉的話語裏還是帶上了責備的意思。
“十五是我河屯的義子,我想做什麼都決定都可以,無需跟你們商量!”又是這種唯我獨尊的霸道語氣!
夏雲初知道自己受不了都得受,因為忤逆了河屯就等於見不到兒子夏深了!
“而且這是十五平安夜許下的願望,我隻不過是幫助他實現他的願望罷了!”河屯悠然一聲,呷了一口紅酒,心情看起來非常好。
集聚了五年,說不定河屯就是在等這一天。
夏雲初萬萬沒想到自己的兒子許的願望居然是要去找親爸爸!他知道自己的親爸爸是誰嗎?
而且兒子說過許的願望是想要帶著她這個媽咪出去思佩堡啊!
夏雲初不確定是不是河屯對她撒謊了,可是河屯這麼唯我獨尊又自大的人,壓根就沒有必要跟她撒謊。
就算他說什麼她不愛聽的理由,她都沒有辦法反抗不是嗎?
唯一的可能就是河屯給自己的兒子洗腦了。
“嚴先生,你……是不是跟十五說了什麼話?”夏雲初謹慎小心地問道。
“嗯?”河屯揚起濃眉,像是在問夏雲初指的是什麼話。
“您是不是跟十五說過他爸爸的事了?”夏雲初直接將話題挑明,因為這五年以來,夏雲初都沒有直接跟兒子夏深說過關於他親生爸爸的事情。
“我沒有說過任何話,我隻是提醒了十五一句:這個畫上的人應該在S市罷了。”河屯沒有隱瞞夏雲初,然而也沒有這個必要。
他是什麼人,用不著對著一個女人撒謊,梟雄是光明磊落的!
“什麼畫上的人?”夏雲初心裏一驚,緊聲追問。
河屯睨了她一眼,“你會不知道?”
夏雲初沉默了,因為她不太確定河屯說的到底是哪一幅畫,這些年她畫的畫太多了。
“是十五從口袋裏麵掏出來的,那時候還皺巴巴的。上麵的人,一眼就能夠看出是厲炎夜。難道不是你畫給十五的?”
河屯像是不滿夏雲初在他麵前玩這種小把戲,隻是淡淡地掃視她一眼。
厲炎夜的畫?
夏雲初一怔,她似乎就畫過一次完整的厲炎夜畫像,而且已經被自己丟進垃圾桶了。為什麼會到兒子夏深手裏?
難不成……後來他又自己從垃圾桶裏麵翻了出來?
夏雲初深深呼吸了一口氣,再微微歎息。“不管您信不信,我都沒有跟十五說過厲炎夜是他的親生父親。”
“沒關係,反正無論你說不說,我都會跟他說的。”河屯又笑了,“不過現在不用你我跟他說,恐怕現在十五正拿著那張畫,翻遍了整個S市似的找爸爸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