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雲初幹脆就順著姚若藍的話說下去,不知道是在嘲諷自己還是在‘恭維’姚若藍。
“夏雲初,你還真是傻子了?玲玲是誰的女兒,你不是一早就知道了嗎?”厲炎夜溫聲斥責了一句,“至於你是想讓我表達怎麼愛你的方式或者是姿勢,咱們晚上床上的時候再深入探究如何?”
夏雲初直接忽略了厲炎夜後麵一句,“玲玲不是我生的,我當然不知道她到底是誰的女兒!要是玲玲真的是你厲炎夜親生的,我隻不過就是一個法律上的後媽罷了!”
“夠了,都別吵了!厲玲玲是我的女兒!”
在樓梯口聽了一會的厲天昊,終於出來了,並且是很平靜地說出了這句話。
夏雲初沒有想到厲天昊會這麼心平氣和地當著大家的麵承認了這件事。
所以她下意識往姚若藍的方向看了過去,誰知道姚若藍的表現非常平靜,似乎厲天昊的這句話隻不過就是平常的家常玩笑話一樣。
姚若藍罵了厲炎夜一句:“厲炎夜,你特麼就是一個縮頭烏龜!”
這情形卻讓夏雲初搞不懂了,難道說姚若藍根本就不相信厲天昊說的話?還是這隻是厲天昊開的一個玩笑?
厲炎夜將從淺水灣帶回來的一封信放在餐桌上。
“河屯應該是想讓我再做一次選擇題,就是在玲玲跟深深之間,選一個。”看著信紙的厲炎夜肅然抬起頭,認真說道:“下麵,我們四個人投票決定!”
夏雲初聽完,一怔,投票決定?這就是他說的要商量的事情?
原來在這個男人的心裏,兒子夏深不是他的首選對象!
夏雲初的心忽然就涼成了一片沙漠。
“當然是要選玲玲!”姚若藍第一個開口說道:“河屯是夏深的義父,根本就不會傷害他的十五義子!所以怎麼看,都是應該選擇玲玲!”
“你怎麼能確定河屯不會傷害深深?你也是河屯的義女不是嗎?玲玲及時河屯的外孫女了不是?要是說感情的話,恐怕是你姚若藍的感情跟河屯更深一點吧!”
夏雲初是不會理會姚若藍的,她說的話隻不過是說給厲炎夜聽。
她想讓厲炎夜知道:河屯是完全有可能傷害自己的兒子夏深的,不會完全想姚若藍那樣所說,河屯會舍不得傷害夏深。
現在兩個女人的立場已經很鮮明了:她們選擇的是各自的孩子。
“大哥你怎麼看?”
厲炎夜沒有理會兩個女人的爭論,而是轉頭看著自己的大哥厲天昊。
厲天昊隻是沉寂了幾秒,然後緩緩籲出一口氣,“炎夜,你選擇的孩子,應該是深深,你已經虧欠他們母子太多了!”
厲天昊的這番話,讓夏雲初頓時就鼻酸了。厲天昊的為人永遠都是那麼善良正直,就算玲玲是他的親生女兒,他也是這麼說。
就好像在五年前,他想盡辦法從墨家莊裏麵逃出來一樣。最終雖然沒有跟河屯交換成功自己這個弟媳,可是在那樣困難的情況下,他一直在夏雲初身邊陪伴著。而在遊輪上,他一次又一次地勸說,讓厲炎夜選擇她們母子倆。
“很好,這話我愛聽,現在二比一。我家深深的勝算應該很大。”
厲炎夜這副玩世不恭的模樣徹底讓夏雲初寒了心。
所以她頓時就改變了主意,“厲炎夜,我改票,投你的寶貝女兒,這樣就一比二了。不用糾結了!”
她丟下一句話,就準備想要從餐桌上離開。
可是厲炎夜長臂一撈,瞬間將她撈了回來。
“夏雲初,你還是深深的親媽嗎?你還真的舍得自己的親兒子?”厲炎夜慢悠悠地說道,跟剛才嚴肅的開場白真是完全不一樣。
“不用你操心,這是我自己的兒子!你五年的時間都沒有管過我們母子,現在同樣不用你糾結!以後都不用你去管了!”
激動地說了一串話後,夏雲初又苦澀一笑:“反正深深是河屯法律上的義子,現在跟你你厲炎夜一點關係都沒有!你就顧著將你跟姚若藍的寶貝女兒伺候好吧!”
說完之後,沒見厲炎夜有任何回應,就連手臂都不曾放鬆一點,夏雲初就低頭,狠狠一口咬在厲炎夜的手臂上,瞬間就見到了兩排染血的牙印,可見,夏雲初有多麼生氣。
真是夠夠的,民主選舉?還來什麼投票選擇!
夏雲初不想看見五年前的悲劇再一次上演。
她們母子是永遠沒有辦法跟厲炎夜還有姚若藍母子相提並論的,他們就活該隻是厲炎夜選擇題下的犧牲品!
夏雲初頭也不回地離開了厲家!離開這個讓她傷心欲絕的地方。
而厲炎夜沒有起身去追,甚至沒有說一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