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姚若藍‘生病’期間,隻有厲玲玲這個小可愛一直暖和著姚若藍的心。
而客廳中的夏雲初也終於醒過來了。
睜開眼睛發現自己身處的是一個不算熟悉卻也不陌生的地方。
這是厲家。不是在那個昏暗幽深的地下室裏麵,也不是在淺水灣外麵冰冷的地麵。
她現在躺在厲家的一張舒適大床上。
圍在床邊的是厲天昊,黃媽還有李管家。
可是……自己是怎麼回來的?為什麼會回來了?
“深深……深深呢?”夏雲初著急地叫喚了兩聲,想要立馬就下床,被黃媽攔住了。
厲天昊則是溫聲問道:“雲初,你先別著急,醫生說你現在身體還很虛弱呢。是不是深深出什麼問題了?”
“大哥……你……你快帶人過去淺水灣,河屯他,他想要弄死厲炎夜!”
“什麼?炎夜真的在淺水灣?!”
厲天昊聞言頓時就緊張起來。“河屯有沒有為難他?現在怎麼樣?是不是有危險?”
“他……他被關在地下室三天了,都沒有進食過。而且還被電擊了三次……最後一次吐血了……”
光是想起那個畫麵,夏雲初的眼淚就止不住地流了下來。其實在自己的心底,那個男人應該一直都是存在著的吧!
“電擊?還吐血了?那應該是內髒受傷了!”厲天昊立馬起身,“雲初,你在這裏好好休息,我立馬就帶人過去淺水灣找河屯!”
“不了,帶上我,我知道厲炎夜被關在哪裏!”夏雲初吃力地跟了上去。
可是厲天昊才走到大門口,就被一聲嘶啞的厲斥聲給喊停了。
“厲天昊,你給我站住!就這麼急著想要去送死嗎?!”
將厲天昊叫停的,是穿著一身厚睡袍的姚若藍,將自己渾身上下包裹得嚴嚴實實,隻露出一張蒼白的臉。
“若藍……你肯開口說話了?”
見到女人終於跟自己說話了,厲天昊心裏也十分欣慰。
“你現在應該帶上夏雲初過去警察局報案,說河屯非法禁錮了厲炎夜,這樣才能夠讓老秦的特種兵出師有名!記得要快點,不然你們就等著給厲炎夜收屍吧!”
姚若藍十分冷靜而陰沉地說出了自己的計劃。
如果夏雲初出麵指證河屯,應該可行,而為了厲炎夜的生死,夏雲初應該是願意的。
“可……可是深深還在河屯的手上……”夏雲初是想救出厲炎夜,可是她並不想得罪河屯,畢竟自己的孩子還在他手上。
“河屯那麼寶貝你的兒子,你覺得他會傷害他?”姚若藍繼續冷聲說道:“你要是再猶豫下去,厲炎夜一定會被河屯折磨死的!”
厲天昊因為貪心厲炎夜,也跟著附和著姚若藍去說服夏雲初。
……
富安靜靜地站在鬱鬱青青的吊蘭麵前,已經有半個小時了。可以看出,他的表麵是平靜的,可是心裏卻掀起了多層大浪。
富安向來不會表達自己的情感。
霍沉風塵仆仆地走了進來,“boss,現在厲炎夜已經被河屯囚禁三天了。而且我聽夏雲初的語氣,他應該是被河屯的義子們給‘伺候’過了。傷勢不是很重,可是不代表不會臨時起意將厲炎夜給殺了。”
霍沉將白天跟夏雲初交談的內容簡單地彙報給富安。
富安一直靜默的姿態終於有了一點動靜,他拿起一個花灑,再不疾不徐地給吊蘭澆水。
而吊蘭,是不需要澆水的。
他隻是想要通過這樣的動作來表示自己對厲炎夜的事情無動於衷。
“你去將這個消息告訴歐陽星朗,說厲炎夜快要死了!”
霍沉愣了一下,不明白為什麼富安要這麼做,所以他就多嘴問了一句:“boss,你是要他們鶴蚌相爭,然後您就可以坐收漁翁之利?”
富安的長眉微擰,“你覺得誰是‘鶴’,誰又是‘蚌’?”
聽見富安的這個問題,霍沉確實答不出來,因為他本來就是那麼一說而已,並沒有深思。
見到霍沉不說話了,富安又叮囑了一句:“跟歐陽星朗描述的時候,記得繪聲繪色一點!”
霍沉應聲而退,走出兩步,卻又頓住了腳:“boss,歐陽星朗都為厲炎夜斷過了一隻手,現在難不成還會拚命?”
富安澆水的動作沒有停止過,就連眼皮都沒有抬一下。
“你知道,為什麼飛蛾喜歡撲火嗎?”
霍沉想了想,“因為喜歡光?”
富安隻是輕描淡寫地說了一句:“你就看著吧,一會歐陽星朗就會給你上演這麼一出‘飛蛾撲火’的好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