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麗堂皇的太後寢宮裏,此時的太後和祁貴妃都端正的坐在上位,眼睛似看非看的瞅著站在正中間的葉輕衣,端的是一副高傲姿態。

葉輕衣直直的站在正中間,直接無視了坐在上位的兩個居心叵測的女人的視線和氣場的雙重壓迫。

笑話,這種深宮裏的女人一生能見過多少世麵,終歸也是一些無知且目光短淺的女人罷了,這種女人的氣場根本就不足畏懼。

不過,從皇甫瑄離開後她就預感到這太後和這個祁貴妃肯定就要出來整幺蛾子了,她本著不想多事的態度來了,但是現在讓她就這麼站著是什麼意思?難道想用那種“凶狠”眼神來嚇唬她嗎?

話說她的腳都站酸了啊……

這樣想著葉輕衣忍不住輕輕的動了動腳,調整了一下姿勢。

然後就是這麼輕輕的一動,就讓坐在上方的祁貴妃坐不住了,畫著豔麗眼妝的眼睛朝著葉輕衣就是一瞪,厲聲嗬斥道:“大膽!在太後麵前都這麼放肆,一點站姿都沒有,真是沒規矩,像你這樣的女人怎麼可以留在瑄兒的身邊。”

葉輕衣:“……”她就動了一下怎麼就沒規矩了,這擺明了雞蛋裏挑骨頭,找茬嘛。而且居然還用太後來做擋箭牌,不過以為這樣她就會怕了嗎?

“貴妃娘娘,你這眼神也真的是頂好的,我這樣小小的動作都沒能瞞過您的眼睛呢。”葉輕衣索性放鬆了身子隨意得站著,嘴角扯起一抹清淺的笑容道。

反正無論她做什麼都會被挑骨頭,那何不讓自己輕鬆的被挑骨頭呢,也好過委屈自己還要被找茬。

“不敢當。”祁貴妃聽到葉輕衣誇獎自己,下意識的就是眉頭輕蹙,她可不是那種沒甚腦子的女人,會天真的以為葉輕衣這個和她互看兩相厭的人會真的好心誇獎自己。

葉輕衣輕笑一聲,接著道:“不過貴妃娘娘你說我沒規矩,這我就不是那麼同意了,明明是您和太後沒讓輕衣坐下,讓輕衣這樣一直站著,所以才會一時腳酸,忍不住動了動。”說完葉輕衣還做出一副十分委屈的模樣,眼裏點點晶瑩襯著她那張妖孽的臉簡直是我見猶憐。

“你這麼說是在責怪本宮和太後不近人情沒讓你坐下了?”祁貴妃看葉輕衣在太後麵前還敢這麼回嘴,心裏火氣一下子就上來了,一拍桌子上的扶手厲聲道。

祁貴妃沒注意的是在她猛的拍了一下扶手的時候,一旁的太後眼睛一斜撇了她一眼,眼裏還帶著一絲絲的不滿,也不知道是被她嚇到還是覺得她這樣有失儀態。

然而祁貴妃沒有注意到,葉輕衣卻注意到了,深邃的眼眸裏劃過一抹淺淺的笑意,稍縱即逝,嘴上說道:“不敢不敢,輕衣可不敢埋怨太後。”

雖然嘴上說著不敢,但看她的表情就能知道這話並不是那麼靠譜,看那一臉漫不經心的樣子就知道這也隻是客套話。

這副樣子也讓太後看不下了,然而祁貴妃比太後更加生氣,因為葉輕衣隻是說不敢埋怨太後,意思就是說敢埋怨她了,這就是**裸的不把她放在眼裏啊,對於太後還維持著麵上的恭敬,對她是連表麵功夫都懶得裝了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