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西湖三月天
“年華,二月去踏青勒,風光無限少年心!似水,流年等閑過勒,如花美眷何處尋......”
陣陣,呃,歌聲正從素有美名的西湖旁傳來。
三個女生正在遊覽西湖的美景,不經意就開始哼唱起來。
“這是唱歌哪還是哭喪啊。”
“真掃興,興致全被敗光了。”
“快走吧快走吧!”
“嗯?”罪魁禍首之一的一個女生拿著相機,疑惑地看著原本熱鬧卻突然冷清下來的四周,喊住其餘的兩位同伴:
“迷殤,以沫,為什麼沒有人了?”
“什麼叫沒有人了?曉曉,我們不是人嗎?”一個身穿粉色t恤的女生怒目而視。
“不是不是,好象其餘的遊客都不見了。”胡曉吐吐舌頭,納悶道:“好象,從我們開始唱歌起,大家都以我們為圓心,呈弧狀散開了。”
“哎呀,別管那麼多了!快開相機,我要和親愛的林靖和合照一張。”司徒迷殤一躍上台階,站在筆直挺立的,呃,一座墓碑旁。
“我說迷殤,你為什麼老喜歡和死人合影呢。”胡曉歎口氣,打開相機,這一路走來,什麼武鬆墓,蘇小小墓,秋瑾墓的合影。雖說這些都是曆史名人,但是......迷殤的愛好真是獨特。
於是,又一張和墓碑偉大的合影,在胡曉的手裏誕生。
滿池的荷花,開得正盛,亭亭玉立,葉繁花茂,正是——接天蓮葉無窮碧,映日荷花別樣紅。
“這些荷花開得真好。讓我忍不住想吟詩一句。”司徒迷殤迎風歎息,剛開口吐出一個“江”字,胡曉和白以沫分別皺緊眉。
“迷殤,別吟詩了。我還想走走白堤。”白以沫拉住司徒迷殤就要走。真不想因此壞了興致,她最崇拜的白居易呀。
“別!不要破壞我的詩興!”司徒迷殤推開白以沫的手。
胡曉正要去近拍一朵白蓮的特寫,司徒迷殤已朗朗開口:
“江南可采蓮,蓮葉何田田!
魚戲蓮葉間。魚戲蓮葉東,
魚戲蓮葉西,魚戲蓮葉南,魚戲蓮葉北。”
真是好詩,可惜,不是原創。
司徒迷殤吟完最後一字,胡曉“撲通”一聲掉入池中。
終於是人神共憤了!
“曉曉!”司徒迷殤和白以沫想衝向前去拉她,不料統統沒入水中,不見蹤影。
(二)嬌兒初長成
寂靜的小鎮。
“哎呀,夫人生了!夫人生了!”穩婆抱著一個粉嫩的女嬰,處理幹淨後交給丫鬟:“快去告訴老爺!”
“是!”丫鬟應了聲,抱起小姐往外跑:“老爺,老爺呢?!”
“老爺因著雪景,獨自賞雪去了。”一名家丁如實相告。
丫鬟緊緊抱了小姐,奔出房門,小小的身影沒入茫茫大雪中。
一名男子負手而立於雪地中,一襲白袍,渾然與漫天的純白融為一體。
“老爺,老爺!夫人生了個小姐!老爺,夫人差人來問小姐的名字!”丫鬟抱著小嬰兒,氣喘籲籲地跑向男子。
“真是好景。”男子癡迷地看著雪景,輕聲自語。突然,發出一句感歎:
“雪哉!”(關於哉字的含義請具體查明《古漢語字典》)
恰好,男子姓雪。
從此,雪哉的名字一錘定音。
十五年後。
“哉兒,哉兒,不要亂跑。”一名婦人打扮的女子掏出絹子細拭著女兒臉上的汗,小心翼翼又充滿疼惜。
“玉娘,你不要這樣擔心嘛!”雪哉嬌小的身軀,比眼前的美婦人還要瘦弱,鵝蛋臉上卻掛著頑皮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