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下班時,幸海才趕到辦公室,剛坐下,小賈就來了,詭秘地笑笑對他說:“幸海,有你的電話,是一個女的。”幸海接起來一聽,原來是蓓兒。

蓓兒在二十多天前曾給幸海一封信,約好他在某個日子裏一定去看她,否則可能從此再也見不上了。幸海想一定是她定親了,而且地方也許很遠,要跟著人家走了。一個與他有過肌膚之親的女孩從此要從他的人生視野裏消失了,當時他真很想見她一麵,但還是沒有去。原因是蓓兒那天約的日子不是周末,更重要的是,幸海不想讓羽婷知道他與蓓兒還有著聯係,因此他把信撕碎扔進了廢紙簍,勸自己忘掉這封信,忘掉幾百裏外的蓓兒。

幸海不顧小賈在麵前,有些失態地說:“蓓兒,你在哪裏?我收到你的信了,你到底要去哪裏?”

蓓兒無精打采地說:“我在你的家門口,你快回來吧,我還等著要走呢。”

這出乎幸海的意料。幸海想她是不是和她的男友一起來的?

晨曦淡淡的。蓓兒捧著一大把新鮮的野花草站在幸海的樓下,背著棕紅的坤包,清甜可愛的樣子。這次蓓兒又特意穿了第一次來幸海這裏時穿的那身紅馬甲格子褲。這使幸海一下回到了從前的記憶裏。進了房間,幸海立刻從背後緊緊抱住她。

蓓兒用力掰開幸海的手說:“你放尊重些好不好。”

蓓兒的語氣很嚴厲,使幸海不得不放手。蓓兒在沙發上遠遠地坐下。

幸海有些不耐煩地說:“你幹嘛要離我那麼遠?”說著又靠近她。

蓓兒似乎真的生氣了,煩躁地說:“請你放尊重些,我已經不是從前那個蓓兒了。”幸海隻好規規矩矩地坐著,心中有些困惑。

幸海一點都不相信蓓兒會變得這麼快,就找話說:“你的信我收到了,你說我不去就再也見不上你了,你要去哪裏呢?你是不是喜歡上了別人?”

蓓兒冷笑道:“是的,不假。我喜歡別人有什麼錯嗎?難道你就讓我一輩子和你這麼不清不白地過?”

幸海收起了笑容,尷尬地說:“蓓兒,我不是那個意思。但是,我們也不至於生分到這個程度吧?你為什麼突然就疏遠我?”

蓓兒望著窗外低聲說:“你別再說好聽的,我能來看你,就是還沒有把你當成敵人,來道個別總是應該的。”

幸海連忙說:“隨你說吧。你把我當騙子我也沒辦法。我是自作自受。不過我是不是真的愛過你,許多時候不是靠語言來證明,全憑你的感覺。”

幸海給蓓兒倒了一杯水,蓓兒說不渴。幸海又將杯子端到蓓兒的嘴邊。

蓓兒扭過頭說:“我不渴。我渾身都出汗了,還喝什麼水?”

幸海急忙說:“那你把外麵的衣服脫了。”說著就去解蓓兒的馬甲,蓓兒拚命掙紮。

幸海故作嚴肅地說:“你不是很熱嗎?脫了又有什麼?”

蓓兒終究還是爭不過,就氣呼呼地說:“我自己脫就是了,不勞你毛手毛腳的!”蓓兒麻利地脫下紅馬甲,隻穿著一個薄毛衣。毛衣很瘦很有彈性,把她胸部的曲線勾勒得很完美。幸海頓時感到嘴裏有些發幹,喉嚨裏有一股甘甜的液體湧了上來。

幸海望著蓓兒的眼睛說:“你喜歡的那個人是誰?他家遠嗎?”

蓓兒沒好氣地說:“這不用你管。”

幸海靠近蓓兒身邊說:“你今天吃火藥了?既然這麼討厭我,為什麼還要來見我?”蓓兒望著窗外,沒有理睬幸海的話。

幸海的手指在她的格子褲上遊弋著,滑行著,因為指甲剛剛剪過,沒有修齊,不經意間就掛起一條線來。

蓓兒推開幸海的手,紅著眼說:“你把我的褲子弄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