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灰意冷,三年間體會了足夠......她現在應該,很幸福吧.
第二日,頭痛欲裂的接到小陳電話,“文先生,你出來了嗎,飛機還有一小時就起飛了。”
匆忙趕去,在最後一刻上了飛機。
小陳笑我,“文先生,有驚無險哦。”
同大家開了幾個玩笑,忽然覺得太陽穴有些跳動,隱隱有什麼像要發生一樣。
“文先生,怎麼了?”小陳坐在我旁邊問。
我蒼白著臉微笑,“沒什麼,困了。”
醒來後,小陳已經拿好我的行禮,催促我下機,“文先生,我們先去學校吧,首長組織先參觀那裏,然後去聚餐。”
我點頭表示知道,穿上外套走出去,有些陰霾的安徽,天際卻微微發亮。
“會下雨的吧。”小陳說,“文先生多穿點,我去找接待的人。”
天邊亮,要下雨,紀堯堯總是喜歡這麼說,她說是紀莫教給她的,她一直記得。
車子來了,一路行駛無阻,接待的人一直忙著說學校環境設施在某某年得到哪些首長的提出表揚……隻不過是所民辦中學,我聽得恍惚,險些再次睡著。
首長安排聽課,拍照登報表示我們對教育事業的尊重。
我服從安排,小陳問我聽什麼課,拿著課表點來點去,我說你做主吧,“那不如曆史課吧,不會那麼無聊。”
我說好啊,課表上曆史江老師很有資曆,應該會不錯。
臨到快進教室了,接待的人忽然來問需不需要換教室聽課,我問為什麼。
接待的人滿臉不高興,“文先生啊,其實不是我們故意的……但江老師才被一個年輕老師氣壞了,寧可辭職也不上課,那個年輕老師便說今天她來講課,我們不放心的。”
“沒關係,隻是拍個照而已。”我並不在乎,隻是政府的正麵宣傳。
接待的人不好說什麼,小陳卻好奇了問,“江老師怎麼被氣成那樣的?”
“那個年輕老師是個單親媽媽,把兒子放在辦公室裏就去上課,她兒子才兩歲,沒多久就哭鬧起來,江老師正好頭痛,便向校長告狀,沒想到年輕老師直接就找到江老師打了起來,可把江老師氣壞了。”接待的人顯然也為這件事頭痛很久,“哎,對不起耽誤你們聽課了,我這就出去了。”
其實我對這些瑣事並不在意,小陳卻滿有興趣,點頭謝過他與我走進教室坐在最後一排。
學生們都好奇了看著我和小陳,還有記者在窗外閃光照相,我盡力讓自己精神飽滿,微笑,卻在這時呆住。
一個熟悉的背影走向講台,目不斜視,刷刷在黑板上寫了幾個大字,“紀堯堯。”然後扔掉粉筆頭,仿佛沒看見記者般說,“你們可以叫我紀老師,今天我代課。”
我站起來,一瞬間以為自己又在做夢。
一個每天晚上都會做的夢。
紀堯堯看見我,明顯也是一愣,但瞬間恢複平靜,“今天我們要講的內容是……”
她竟沒有和夏北去法國?她竟真的留在了國內,在離我不遠的地方安靜生活!
隻是一念之差,我與她分別整整三年,然而她在出現在我麵前時,卻已成為一個母親……等等,那是誰的孩子?
就在這當口,記者群中吵鬧開來,吸引了全部學生的注意力,一個兩歲左右的男孩子不穩的跑了過來,滿臉淚痕,竭力推開所有大人的腿,哭著喊,“媽媽……文汶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