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一的上午,我漏了一份重要的文件,隻好重新打了遍。下午打翻了一杯水,手忙腳亂地收拾桌麵;周二的上午我發呆,被領導問哪裏不舒服。下午忘了約好的人物專訪,遲到了1小時,道歉了30分鍾。
我擔心又焦慮,他會不會覺得我是故意的,說些挑逗他的話,還裝無知。慶幸又失落,幸好和他不時常有交集,不會出現出糗後立即相遇的尷尬場麵,可是再見到他是何年何月?想和他說話,不說話也好。
我想我沒有在期待,但每次手機響起,還是會心跳加速。我像以前一樣,在電視裏,雜誌上,網絡上看到他的行蹤與近況,但是心情卻在悄悄改變,有種說不清道不明,無處安放的情緒漫延在我生活的每一寸空氣裏。
在這樣起起伏伏,朝朝暮暮中,我接到一個電話,一個讓我意外的人,不是安修言。而是傅七齊的曖昧對象,葛夕顏。
“梅姐,你在公司對嗎?我在你們公司樓下的大堂裏,我有些話想跟你說,你能下來一趟嗎?”
她這番話說得流暢麻利,應該有默默練習過。包括對我的稱呼。
雖然不清楚她要找我聊的具體內容,但心裏大致明白,這事總和傅七齊有關。人都來了,能見就見,能幫就幫。我讓她等我幾分鍾,拿了門卡就下去了。
一出電梯就看到一個俏生生的身影站在大堂裏。修長筆直的腿吸人注目,纖細的腰肢隱藏在簡單的白T裏,齊耳的短發染成了酒紅色。她瞥到我,表情有一瞬的不自然,勉強擠出一個微笑。
我對她招手:“後麵有個COSTA,我們坐下來聊?”
她猶豫了一秒,跟了上來。
我點了杯薄荷香桃,她喝咖啡。我拿出錢包的時候,她堅決要她來請,最後變成各付各的。
我們各自端著飲料,氣氛有點詭異的沉默。我雖然也不知說什麼好,但權衡了一下,覺得作為梅姐的我,還是應該暖暖場。
我說:“好久不見啊,最近是不是剛考完試?”
她放下杯子,掠了下頭發,道:“梅姐,其實我今天來,是想和你聊聊傅七齊的事。”
我點頭:“我知道,自然是他的事。聽說你們在一起了?恭喜啊,真是郎才女貌,金童玉女,般配得不得了。”
她愣了一下,臉上有掩飾不住的欣喜:“是傅七齊告訴你的?”
我澄清:“不是,我和他很久沒聯係了。是偶爾碰到他同學說的。”
“其實,”她沉思道,“我和七齊,我們的事,外人不了解。我們是在一個朋友聚會上認識的。他看到我的第一眼,就問我要電話。以前也有人這麼做,我一直覺得很厭惡。可是他是特別的,我隻告訴了他。”
我認真地點頭。心道,廢話,還不是因為他長得好看。狗屁的特別,就因為你是顏控。
“後來他每天常在微信上跟我聊天,還約我出去。我卻辦不到,因為我,已經有男朋友了。我把實際情況告訴了他,那以後,他就不太聯係我了。可是,隻要是朋友聚會,我總會遇到他。他沒死心,但他很驕傲,我知道他是想讓我主動做出選擇。可我有我的顧忌,我的男友對我很好,傅七齊的態度又這麼不明確,我遲遲都沒有做決定。直到他把梅姐你找來的那一天。我明知道他是故意刺激找,我還是陷進去了。他之前也有過類似的舉動,但從來沒有這麼過火。我沒想到他會做得這麼徹底,會和梅姐成為戀人。可是,他還是有所顧忌和保留了,因為梅姐是他絕不可能會喜歡的類型,他知道,如果找了同齡的女孩子,我就真的不會原諒他了,不可能再和他在一起。他和梅姐在一起,雖然過份,他的出發點隻是想氣氣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