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七齊沒有再聯係過我,任何方式。劃破黑夜的尾燈仿佛劃下了一個休止符號。每次路過初遇的那家星巴克,我總會無可避免地想起他,不屑一顧的傲慢表情,嗤笑我的智商情商各種商,卻又在笑過之後偷偷地來拉我的手。
偶爾我也會冒出一個奇特的念頭,如果我坐進去喝一杯,會不會再來一場大雨把那個男孩帶過來。但隻是想想而已。
周末,羅正說要給我們三個單身女性提供點福利,他手頭有6張密室逃脫的門票,想約丁妍,江羽姬和我一起去,順便介紹兩個優質男同事給我們認識。他邀功道:“以後別再說我不關心你們了。這是我身邊最好的好貨了,你們好好把握。”
我說,才兩個,我們可有三個單身女。他噎了下道:“我不是男人啊!我是好貨中的好貨!”
我說:“你這好貨我們高攀不起呀,這麼多年都沒攀上,將來也別想了。”
他說:“你看得上的男人,估計要安修言那樣才行。”
我說:“我說的不是我,是江羽姬,你覺得,她還攀得上嗎?”
他接得很快:“是我高攀不上她。”
我笑笑,不再提這事。
周末倒是難得人齊,江羽姬開車來接我。前提是,晚上要是她喝酒,我得負責把車開回來。其實她的真正目的是想趁兩人獨處,套我的話。
我一五一十地把和安修言吃夜宵的事說了。她幾乎把不住方向盤,激動道:“你說,他是不是有點那個意思啊?怎麼聽都是有點意思啊。”
我說他要是這麼容易就能有意思的人,也不會這麼多年一點緋聞也沒有。她覺得有點道理,有點小失落。我說,沒意思不才是正常的麼,有什麼可失望的。
她說:“話是這麼說,但是愛情不是以正常不正常,符不符合常理來定義的。你們是有緣分的,也許從你在土耳其遇到他的那一天起,就已經埋下了種子。總有一天會發芽的。”
我說:“你最近是不是轉去情感專欄了?”
她鄙視地看了我眼:“誰心動誰自己曉得。”
羅正是個有很多優點的青年,其中一條就是守時,他從不遲到,不管什麼約會,他總是先到等候的那一個。就憑這一點,我覺得已經具備了廣大未婚女青年的擇偶優先權。
與他一起坐等的,還有他說的那兩個好貨。三個好貨看到我們,一同起立。羅正介紹說:“劉豫,我同事,和我一樣做投行。張晨,大學同學,現在從事廣告行業。這三位美女,我的高中同學,梅九九,江羽姬,丁妍。其餘不多說,自己了解。”
羅正還算靠譜,這兩位好貨,以普世價值來看,的確還不錯。這年頭,長得像個人的都搶手,更何況劉豫和張晨不僅長得像人,工作還很不錯。
MR.X密室逃脫共有7個房間,1到7號難度是遞進的。每個房間據說有六關以上,逃脫時間為1小時整。羅正訂的是三號房,難度中等,大型機關比較多,有些關卡需要佩戴安全帽前行。玩家提前到達後,在休息區等待上一波人員出來,同時在工作人員指導下簽下無責協議書。
來玩密室逃脫的年輕人很多,全擁在休息室裏興奮地討論,對即將開始的旅程充滿期待。也有不少已經逃出的團隊正笑聲不絕地述說脫逃經曆,在照片牆上簽名、合影留念;但相較成功脫逃的團隊,失敗而出的更多。不得不說,我認為在校生脫逃的機率應該比已工作的人要來得大,我對我們是否能逃出來充滿置疑。
羅正說劉豫和張晨都很聰明,眾人拾柴火焰高,我們各行各業的知識量加起來,一定能碰撞出智慧的火花,勢如破竹,迅速突圍。
江羽姬打了個哈欠說:“我昨晚沒睡好,那就靠你們了。”
一切準備就緒,我們被一個工作人員小哥帶入三號房。大門的上方有個紅色的電子計時器。那小哥解釋了遊戲規則和求助方法後,確定我們都已理解,退出了房間。計時器立即開始倒數。我們困在總門和一堵牆的中間,光線昏暗,眼前的這堵牆被劃分成十六個正方形的格子,每個格子有不同的顏色和圖案。
六個人圍著那堵牆觀察討論。又順著牆壁敲打了一圈,沒發現異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