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開車,上手很容易。讓陳伯康大為開心,學校的課程裏可是沒有這個,就是想學,學校也沒這條件。
學校裏的車不是教官們的專車,就是日常頻繁使用的公車,根本沒有可能讓他們這些學員學習和駕駛。
陳伯康學會了開車,那個興奮勁兒恨不能吃飯睡覺都呆在車上。雖說他開車的技術說不上什麼技藝精湛,但是會開車了,就讓人羨慕不已,特別是那些同學們。
俗話說樂極生悲,正當陳伯康想要繼續練習自己的駕車技術,順便在同學中顯擺一下,結果被政治教官廖華平給逮了個正著。
陳伯康無語的看著攔在車頭的廖華平,隻好從駕駛室裏出來,敬了個禮說:“廖教官,有什麼事嗎?”
廖華平冷著臉指著車說:“誰讓你在學校裏開車的,你為什麼不上課?”
陳伯康說:“報告廖教官,今天我負責警戒裝運,所以沒有上課。”然後笑著說:“教官,我這不是手癢癢,就求這位大哥教我開車嗎,還請教官原諒。”
廖華平並沒有被陳伯康的言語打動,繼續說:“你是在執行公務,不是在學習駕駛,是誰同意你這樣做的!”
陳伯康一聽就明白這人來者不善,隻好說:“報告教官,沒人同意,是我自己私下做的,和這位大哥沒有關係。”一旁的老鄉聽了心中感激不盡,覺得這小同鄉這人真不錯。
廖華平不管陳伯康怎麼說,仍舊抓住他不經允許私自在學校開車為由,對陳伯康進行訓斥。說到興頭,竟對陳伯康大罵起來。
陳伯康忍不住就回了一句:“教官,學校也沒規定不準學開車,也沒禁止不準在學校開車。”
廖華平大怒,沒想到這小小年的學員竟敢跟自己頂嘴,於是凶巴巴的把陳伯康給提溜到辦公室,讓暫時代理副主任職務的陶珊處置他。
陶珊剛擔任副主任沒幾天,正想好好的顯擺一下自己的威風,讓其他人至少在自己麵前規矩一點,沒想到,陳伯康就撞上他的槍口了。
陶珊嚴肅的的問:“陳伯康同學,你經過誰的允許在學校開車?你經過誰的許可或者批準學習開車的?還有你怎麼能對教官這樣回話?”
陳伯康自被廖華平給扭到辦公室後,就知道自己今天是注定倒黴了,麵對陶珊的詢問,回答道:“報告陶主任,學生對今天發生的事,深感愧疚,學習開車是自己一時興起,沒有想到其他的情況,請主任處罰。”
陶珊也知道陳伯康的一些情況,平時不多言不多嘴,也很尊敬教官,學習也努力,但今天發生的事情正好是顯示自己官威的機會,容不得他有其他的留情,於是對他說:“陳伯康同學,鑒於你認罪態度較好,而且又是初犯,我決定對你關禁閉三天,你可服?”
陳伯康毫不遲疑的說:“報告,學生願意領受處罰。”
陳伯康被關禁閉的消息沒有大範圍的傳開,隻有教官和他寢室裏的人,以及中隊的有限的幾個人知道。
同學中沒有什麼人能幫到他,但同他交好的幾個教官卻去找了陶珊,其中就有沈教官和吳敬中。
禁閉室的空間不大,應該說不是真正意義上的禁閉室,有個五六個平方,能夠放兩張床的大小。禁閉室黑洞洞的,看不清裏麵的狀況,隻留有一個小窗口是看守的人喊話和送飯使用的。
待在禁閉室裏不按天日,如果不是看守每天三次按時送飯,他是分不清到底是白天還是黑夜。
陳伯康待在禁閉室裏無所事事,隻好在黑暗中練習擒拿和拳腳,以此來打發時間。
三天的禁閉很快就過去了,陳伯康也被準時的放了出來。陳伯康以為自己會悄悄的回到寢室,而不會其他人知道。讓他意外的是吳敬中教官和沈教官都在禁閉室外接他,這讓他有些激動,心裏熱乎乎的,眼眶裏也有些濕潤。
在兩位教官的帶領下來到校外一間飯館,飯桌上已擺滿了酒菜。看著這些,陳伯康激動給兩人倒滿酒,說:“感謝二位教官的厚愛,學生無以回報,今後二位老師但有所命,伯康必盡心盡力,絕不推脫!”
吳敬中和沈教官二人很欣賞他,幾個月相處下來也知道他的為人,不約而同的說,讓他安心學習,不要有任何顧慮,以後的時間還很長,將來一定會有機會的。
陳伯康心裏暗暗決定,他日必要回報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