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呀!”
“您好,馬先生,我是先施公司的陳民。我們吳經理讓我連夜把這個資料交給您。”
門開了,一個瘦矮的人打開門,伸出一個頭,警惕的看著陳伯康,疑惑的說:“先施公司?我沒聯係過啊,更不認識什麼吳經理了啊?對了,你怎麼知道我住這兒的?”
“馬先生,您問的這個我可就不知道了。您看我就一跑腿的,經理讓我把這東西給您送過來,我們這些小跟班還不得屁顛屁顛的馬上去辦啊,您說是不是?”
“哦,那倒是。那你們吳經理讓你送的什麼東西啊?”
“合同,說是跟你們的供貨要簽個合同,然後簽完了,馬上送回公司。”
“簽合同?”馬先生半信半疑的看著陳伯康,見他搭著的西服下似乎擰著東西,把門拉開說:“那你先進來吧,把合同給我看看。”
“謝謝馬先生了。”陳伯康邊說邊進了屋裏,順勢打量屋裏的情況,房間裏的陳設很簡單,沒有什麼好值錢的東西,一切都像一個做小生意的。
“馬先生,您家裏隻有您一個人啊?”陳伯康一坐下對正在倒茶葉的馬先生問道。
“老婆孩子都在老家,現在就我一個人在這住。”馬先生邊倒水邊謹慎回答道。
陳伯康站起來把手裏的食袋往桌上一放,又把衣服放在椅背上,說:“馬先生,今晚您把這合同簽了後,這往後啊,還請您多關照關照我啊。”
馬先生端著茶便放在桌上邊說:“那裏,那裏,一起發財,一起發財。”
“對了,馬先生,您這有衛生間嗎?”
“有,就在樓梯邊那兒,你去吧。”
“謝謝了。”陳伯康腳步輕盈的走著,顯得很自然,讓人覺得行為非常正常,沒什麼特別或者懷疑的地方。
陳伯康一進廁所就把廁所門給虛掩著,然後對著馬桶就“噓噓”起來,又扭著頭順著門縫看姓馬的。陳伯康一看,臉上立刻露出了微笑,那姓馬的正在翻查他的西服。
陳伯康邊整理邊走出來說:“馬先生,你看我現在還沒吃飯呢,急急忙忙的跑過來,在你們弄門口順便買了點吃的,能不能讓我先吃點東西,然後再拿合同。”
“當然可以。”馬先生作出一副了然的神態說道。
陳伯康兩聲“謝謝,謝謝”的說道,心想,不這樣,能讓你放心嗎,待會老子就叫你見閻王。
陳伯康坐下把食袋一打開,連抓帶刨的吃了起來,頓時香氣彌漫起來。馬先生看著他吃的狼吞虎咽的樣子,笑著說:“陳先生,慢點吃,合同的事不急。”
接著又說:“陳先生,我這還有酒,你要不要喝點?”
陳伯康眼睛一亮,高興的說:“那怎麼行!這樣不好吧?”
“這有什麼不行的,今天你我相見就是緣分,我倆正好坐在一起好好聊聊。”說著就起身那酒去了。
陳伯康從褲兜裏拿出鐵絲,兩手用力把它拉直,插在鞋幫上,貼著左腿,在馬先生回過身來時又裝模作樣的吃了起來。
“來來來,陳先生,請喝酒。”馬先生拿著半瓶酒邊倒邊說。
“來來,一起幹一杯。”陳伯康沒有喝,而是站起來向他敬酒。
“這杯酒怎麼說?”
“為了緣分!”
“好!為了緣分!”
兩人就這樣一杯一杯的喝著,半瓶酒很快就見底了。陳伯康見時機差不多了,就起身從衣兜裏拿出幾張稿紙來到他身邊,放下稿紙說:“馬先生,您請看。”
馬先生拿起稿紙,一看,又詫異的抬起頭看向陳波康。
“嗚”
陳伯康趁他一抬頭的時候,已從他身後用雙手用鐵絲死死地勒住他的脖子,讓他不能發出聲音。
馬先生伸出雙手胡亂的抓著,兩腿也死命瞪著,可是無濟於事,慢慢的兩眼泛起了白眼,兩手鬆開了,兩條腿也無力的伸著。
陳伯康喘著氣,惡心的看著他,這樣殺人讓他感到胃部一陣翻湧。等氣息一平複,陳伯康立刻衝到樓上,一看那個文件包在床上,心中一喜,二話不說把床單撕成一條條的布條,比劃了一下,覺得不錯,把文件包拿著下了樓。
陳伯康在廁所上麵的管道把床單撕成的布條傳過去打上結,試了試,覺得夠結實,又出去把馬先生連拖帶拽的拉進去,又費力用打好結的布條纏繞在脖子上,做成了一個自殺的現場。
累得渾身大汗的陳伯康休息了一會,等覺得體力恢複得差不多了,才把文件包拿在手上打開翻看著裏麵的東西。
“啪”文件包掉在地上。
陳伯康臉上先一驚又是一喜,慢慢的伸手把包拿起來,從裏麵掏出一支槍來,是一把嶄新的勃朗寧手槍!
陳伯康驚喜的擦拭了一下,又把子彈匣取下來檢查了一下。
“不錯,是把新槍,沒枉我辛苦一場。”陳伯康把槍插在腰間,自言自語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