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嗬”陳伯康忽然想起了兩句詩,一句是“零落成泥碾作塵,隻有香如故。”一句是“落紅不是無情物,化作紅泥更護花”,去掉兩句中間的,好像會更好一些,情不自禁的笑了起來。
“你笑什麼?”徐晏殊奇怪地問道。
“沒什麼,突然想起了一句詩就笑了,讓您見怪了。”
“你這人長得還不錯,說話也有趣,就是太客氣了,動不動就是見笑見怪的。你還沒那麼老,搞得自己像個小老頭一樣,真沒意思。”
陳伯康聽得有點尷尬,不知如何回話,裏麵傳來薛井辛的聲音,“小徐,怎麼還不進來,我還等著文件呢。”
“哦,來了。”徐晏殊走了兩步,對他又說:“回頭我們再聊。”說完不等陳伯康的反應開門進去了。
陳伯康搖搖頭看了眼閉上的門,覺得這女人也真夠大膽的,在辦公室裏說話的聲音這麼大,隨即又想到這薛井辛到底為什麼要自己給他當助理,這幾天市場都在思索這個問題,可是怎麼也想不明白。
一上午的時間很快就過去了,陳伯康看看時間該是吃飯的時候,收拾了一下桌子,剛想敲門進裏間的辦公室,這才想起來薛井辛已經出去了,也沒告訴他做什麼去,於是搖頭轉身準備出去吃飯。
“王先生,到哪兒去啊?”
陳伯康回頭一看,是徐晏殊,笑著說:“徐小姐,我正要去吃飯。”
“吃飯?我也是,時間都到點了,你請我怎麼樣”徐晏殊大刺刺的說道。
“好啊,隻是我沒錢啊,就怕徐小姐嫌棄啊。”陳伯康心裏在打鼓,這女人什麼來頭,跟自己見麵不過幾個小時,就要自己請吃飯,這裏麵又是什麼意思。
“我也不挑剔,一碗陽春麵足以的啦。”徐晏殊溫軟的說。
“那我就隻好覥顏相請了。”這個變臉讓陳伯康感到有些迷惑,女人的變化可真快,就是不知道哪種才是它的真麵目。
兩人來到路口的一個飯館,此時正是上客高峰,早已沒了空座,隻好站在門口等候。
“王先生,你怎麼會想到來警務處的?”
“這個……”
“怎麼,這個很難的嗎?”
“不不不,我是不知道該怎麼說得好。”
“隨便說說啊。”
“是薛總督察長讓我來的。”
“他讓你來的?”
“是啊,不信你可以去問他。”
“嗬嗬嗬,那倒是,不然怎麼會讓你做他的助理。那你以前是幹什麼啊?”
“這個,徐小姐,你就讓我有點秘密吧,如果你想知道,最好是去問薛總督察長,他什麼都清楚。”
“切,不說算了,我總會知道的。”麵對他一推二五八,他隻好放棄了。
陳伯康也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自己和這徐晏殊才第一次見麵,也很擔心緊張。如果兩人之間搞得很僵,對今後幹點事很不方便,可讓她刨根問底的這樣問,對自己來說同樣很不好。
“哎呦,這不是徐小姐嗎?怎麼今天來這裏吃飯啊?給我點麵子,我請客怎麼樣?”
陳伯康正感到為難之時,心中叫到萬幸,看向那人是個30歲出頭,戴個眼鏡文文靜靜挺斯文的樣子,身穿洋裝,腳蹬皮鞋,一張獻媚的笑臉看著徐晏殊。
徐晏殊厭煩的看著他說:“我怎麼就不能到這裏吃飯了?難道我到哪裏吃飯也要向你報告?”
那人說:“看你說的,徐小姐是上麵的紅人,就是借我100個膽子我也不敢啦。哦,是沒位置嗎,看我的。”也不等徐晏殊說話,上前兩步對著裏麵喊到:“胡胖子!你他媽的還想不想開你的店了,讓老子在外麵站了這麼久!”
店裏跑著出來一個邊擦手擦汗的胖子來到他跟前,又是點頭賠罪,又是敬煙的說:“哎呀,是劉探長啊,太對不住了,您老來了事先打個電話啊,我這也好跟您老留個雅座啊。三兒,快點把樓上的雅座收拾一下,讓劉探長他們上去坐。”
陳伯康在旁邊不動聲色的看著,自從這個姓劉的來了以後,從始至終沒有看他一眼,不知道這個人在打什麼主意,也不知道是不是和徐晏殊合起來設的局,心中暗暗警惕起來。
他看了眼徐晏殊,隻見她滿臉鄙視的看著姓劉的在哪裏耀武揚威恣意妄為,一點也不挪動腳步,愛自己也隻好站著不動。
“哎呀,我的徐大小姐,咱們上去坐吧。”
“對不起,我和人約好了,還是你自己請吧。”徐晏殊毫不客氣地拒絕了。
“哦,這位是……”姓劉的這才把眼光轉向陳伯康。
陳伯康剛想回答,感覺徐晏殊拉了自己一下,隻好閉嘴,對姓劉的做了歉意的麵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