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嗬,你站著幹什麼啊?”
陳伯康不好意思的晃了晃手裏的藥瓶,又指了指她的腿,“這個……這個……”
“年紀不大,心思到不少,不就是褪襪子嗎。”說著站起來轉過身,彎腰三下兩下就把襪子給褪了下來。
“噥”一隻光潔似玉的腿伸到他的身前。
“嘿嘿嘿,對不起了。”陳伯康拉過一張椅子坐下,從藥瓶裏倒出一些藥水,順手把藥瓶放在桌上,抬起她的腿放在自己的腿上,用兜著藥水的手在他腳上烏青的擦著。
這是他第一次接觸女人的腳,他的心“砰砰砰”的跳得很快,也說不清為什麼。
“這個藥水效果不錯,在加上我給你按的幾個地方,要不了三天肯定全好。這都是我師傅教的,絕對錯不了。”
“你師父?你是做什麼的,你師父又事做什麼的?”
“我,混飯吃唄,別提了,說出來都是淚啊,再說這些也沒什麼意思。”
“你不願說就算了。哦對了,你剛才說,你的腳踩上去不一樣,什麼不一樣?”
“當然不一樣了,我,我是個男人啊,男人踩著你的腳當然不一樣了,你看不是發青了嗎!”
“哼!”鄭萍見他不願說,氣的扭頭不理他。
陳伯康揉了十多分鍾,覺得差不多了,站起來說:“鄭小姐,你站起來走兩步試試。”
鄭萍小心的站起來,慢慢的走了兩步,覺得腳不怎麼疼了,又往前走了兩步,確實是不疼了,高興的說:“真是不疼了,想不到你還真有兩下子。”走都陳伯康身前用手拍了他一下說:“你到那邊去。”
“幹什麼啊?”
鄭萍在他眼前舉起手,揚了揚手中的長腿襪,嬌羞的盯著他。
“哦,我知道了。”陳伯康趕忙向門口走去。
“哼,真笨!”鄭萍笑著對他的後背打了一下。
陳伯康在門口正感覺無聊時,“啪”肩膀被輕輕地打了一下,“你弄好了?”
“你說什麼呀,什麼叫弄好了?”
“那就穿好了,行吧?”
“你說的什麼呀,什麼叫穿好了,不跟你說了,真是個土包子,嗬嗬嗬。”
陳伯康被她說的一頭霧水,不知道自己哪裏出錯了,也沒弄明白。
“你要回家嗎,那我送你回去好了,你的腳還沒完全好,有個人送你回去要安全一些。”
“嗯,你不會是想打什麼歪主意吧?老實交代,你是不是故意的!”
突然的問話,讓陳伯康莫名其妙,怎麼到頭來自己還成了專門做壞事的人,心中有些氣,轉念一想,這事錯在自己,再說她本來就長的天生麗質,怨不得別人這樣想。
“我說,你別把我當成壞人,我說送你回家是因為你腳受傷了,為你的安全著想,你如果有朋友能送你,我可以幫你找他過來送你回去。”
“喲,喲,喲,真是個小心眼,不就是說你兩句了,再說你臉上寫著你是好人幾個字了?”
陳伯康不知道該說什麼了,留也不是,走也不是,隻好站著由著她說,打定主意好也罷壞也罷,反正自己現在是在警務處工作,不怕她使壞。
“怎麼不說話了,生氣了?還不承認小心眼呢。好了,我不懷疑你了,我大人大量同意你送我回家,”
陳伯康有些哭笑不得,也不說話,對她比了個手勢,請她先行,然後伸出手輕輕扶著她的手臂出了咖啡館。
在路邊陳伯康揮手招了輛出租車,當車開動時,陳伯康問了鄭萍的地址,讓司機按照所說的地址去。她家住在呂班路萬宜坊88號(今重慶南路205弄)。
“萬宜坊”,這個裏弄陳伯康知道,還在那裏溜達過。這個裏弄坐落在呂班路(今重慶南路)東側,勞神父路(今合肥路)以北,近淡水路、辣斐德路(今複興中路)的方形基地上,有1條主通道,路寬約4米多,以及4條東西橫向和2條南北縱向的支通道組成的總體平麵。磚混結構,弄內為假三層,沿街為三層樓,型式為單開間平麵布置,它的布局是行列式,房屋坐東朝西,南北毗連。底層設置店鋪,樓上為住宅。弄內住宅前後平列4排,南北朝向。每到夏天道路兩旁的法國梧桐樹綠樹成蔭,很有些浪漫的味道,現在這裏是有錢人和有身份的人住在這裏。
陳伯康在對自己周圍的弄堂都走過一遍,萬宜坊就是其中之一,還曾幻想過,如果有一天自己有這麼一處住房,那就要事先選定,把周圍的環境和交通都要弄清楚,否則,到時候再想換房子就麻煩了。
“先生,萬宜坊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