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進了餐館坐在前廳的座位上,環視了一圈,沒有看見在他前麵進去的陳伯康,馬上就明白這人是進了雅間,按下心中的疑惑,靜靜的等候起來。
陳伯康帶著喜悅的心情回到雅間,在進房間之前,先去了盥洗間把身上有可能沾有鮮血的地方處理了一下,順便把頭發用水打濕了一點,讓人看起來更加精神飽滿。
果不其然,他一出來就碰見了端著酒的侍女雅子。雅子習慣性的低頭弓腰向他敬禮,並沒有看是誰,當她抬頭挺身給客人讓路時,“啊”的叫了一聲,笑著上前扶著他說:“王桑,你今天可真帥!”
“雅子小姐,你這樣說話真是讓我有些想法了啊!你這麼漂亮,又這麼溫柔,就不怕我追你嗎?”
“咯咯咯,王桑,你可真會說話。如果真要追我,那我可是要跟裏麵的鄭小姐說的哦。”
“哈哈哈,我就是跟你開個玩笑,可千萬別當真。要是說比會說話,我看一定是雅子小姐你認第二,沒人敢認第一。”
“咯咯咯,王桑這隻是你說的,別人可不會這樣說。你還是趕快進去吧,鄭小姐可是等急了。”
看著雅子轉身的背影,陳伯康待這小也想房間走去。一進房,就看見鄭萍沒精打采的撥弄著一副骰子,說:“怎麼了,沒我在身邊是不是覺得做什麼都沒意思啊?”
“去你的!”鄭萍一聽是陳伯康的聲音,直接把骰子扔了過去。
“別亂扔東西。”陳伯康舉起手一抄就把骰子給抓住。
陳伯康把骰子放在桌上,看著她笑嘻嘻的說:“我說鄭姐啊,是不是你真的動心了?”
“滾!不許胡說八道!”鄭萍含羞帶怒的罵道。
“哎,鄭姐啊,我說真的,你是不是對我有些意思了。我可告訴你啊,我是個不祥之人,誰愛我誰一定會倒黴的。”
“你去死吧!”鄭萍惱怒的罵道,向他撲了過來。
陳伯康在她撲來的瞬間向旁邊倒去,一側身雙手抱頭趴在榻榻米上。鄭萍撲了個空,又看見他的樣子,忍不住笑了起來,站起來騎在他的背上,又用手用力在他的背上猛捶,嘴裏說著,“讓你亂說,讓你亂說!”
陳伯康伏在地上捂著頭不說話,任憑她亂打,她的拳頭對他而言隻是搔癢罷了,自己和他開著玩笑無非是讓她開心一下,免得她不好的情緒連帶自己也不開心。
鄭萍打累了,翻過一邊躺在榻榻米上休息。陳伯康這才翻過身,看了她一眼,才說:“現在好些了吧,氣也出了,我們是不是該走了?”
鄭萍不滿的說:“你就知道哄我玩,知不知道這樣下去會出事的。”
陳伯康心裏一驚一喜,小心的問:“萍姐,你不會真的……”
鄭萍打斷他的話,站了起來說:“不跟你說了,送我回家!”
陳伯康隻好把話壓了下去,站起來和她一起向外走去。走出雅間,一到前堂,陳伯康習慣的看了眼前堂,沒有什麼可以的情況,除了一個年輕的女人外,再也沒有其他人了。
讓他感到奇怪的事,現在已經接近宵禁的時間,可這女人怎麼還在這裏悠閑的吃飯,不由的多看了一眼。
這一看讓他大吃一驚,這人他認識,還是他的同學。那女人這時也露出了驚訝的表情,但一瞬間又恢複了正常。此時鄭萍似乎急著回家,加上對這裏的環境很熟悉,沒有感到有什麼奇怪的,也沒注意到這這一微妙的變化。
兩人出了門口,來到停車的地方。陳伯康對鄭萍說:“萍姐,我的車鑰匙沒在身上,一定是落在房間裏了,你等我一下,我去去就回來。”
鄭萍說:“那你快點啊。”
陳伯康答應了一聲,急急忙忙的向餐館走去。當他一踏進門,就看見那女人也已離開座位,正準備離開。
“伯康,真的是你!我還以為我看錯了。”
“春如,你怎麼在這裏?”
陳伯康上前看了看裏麵,沒看到雅子和他的老板,來到春如的身前,張了張嘴想再問些什麼,又覺得不方便,翻身拿出紙筆寫了起來。
“這裏不是說話的地方,今天我不方便,另外選個地方我們再說。這是我的電話,你如果有時間可以和我聯係。”
“好,我明天跟你聯係。”
說完兩人不再說話,出了門各自背向離去。
第二天,在霞飛路的一間咖啡館裏,陳伯康正喝著咖啡,翻看著報紙。他對報紙上的新聞一點都提不起興趣,心裏正焦急的等著那個叫春如的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