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的氣質,氣度,湧現出一股英氣,銳氣,讓人心動難忘。更不用說他還如此的年輕,正是飛黃騰達的時候,假以時日,一定是上海灘風雲人物。
如果自己跟了他,今後會怎麼樣。自己是什麼身份,能跟那些女人相比嗎。雖說自己相信他不是這樣的人,可怎麼敵得過人言可畏,想那阮玲玉都因畏懼那流言蜚語,因而吞服安定藥片自殺,自己又算什麼。
“你是不是在害怕?”
“啊”,陳曼麗被他的話給驚醒了,“害怕,害怕什麼,我除了這個還看得過眼臭皮囊就一無所有了,有什麼害怕的。”
“嗬嗬嗬”,陳伯康笑了,卻扯動了傷口,讓他臉上的肌肉一抽一抽的。陳曼麗見他疼痛的樣子,趕忙湊上前查看他包紮好的傷口。
“還笑!有什麼好笑的,再笑傷口又會崩開了。”
看到她關切的眼神,陳伯康心中一暖,伸出右手抓住她的手臂,輕輕地用力一拉,卻沒有拉動。
陳曼麗的臉紅了,剛才的一幕,心知肚明,可自己還沒有想好。看到他依然保持著這個動作,讓她更加的心中猶如有頭小鹿在亂跳不止。
“過來。”
這聲音不大,卻帶著不可拒絕的語氣,讓人不得不服從,反倒讓陳曼麗的臉更紅了。她不是第一次,可也不是個隨便的人。但麵對陳伯康的話,她提不起一點反對的心思,更沒有對她說話的勇氣。
隨著一個輕微的拉動,陳曼麗倒下了,倒在了他的身側。她一動也不敢動,連看也不敢看他一眼,就這樣靜靜的躺在他的身邊。這既有心裏麵害羞,也有怕擠壓到他,觸動到他的傷。
手輕輕的順著手臂上溯,過了肩頭,滑落在她的脖頸,讓她渾身一顫,身體不由自主地向他靠攏,頭轉向另一邊不敢看。
“曼麗,我雖然是在警務處工作,可我還是原來的我,沒有任何變化的我。如果你認為我跟那些肥頭豬腦,腰纏萬貫的人一樣,那你就看錯了。我的身世也許比你要好,可也算不上什麼富貴人家,說來也是個清貧出身,比你好不到哪裏去。
這個上海灘就是個笑貧不笑娼的地方,隻要有錢就是大爺,不過這些跟我可不沾邊。我一沒錢,二沒家世,三沒高位,至少眼前是算不上。至於今後,也許我會發達,也許會有這樣那樣的事,甚至可能會有很多女人。對此,我不敢保證什麼,但我能確定我不會變心的。你相信我說的嗎?”
說完這話,陳伯康就覺得臉上發燙,這些話九真一假,僅就對她隱瞞自己的身份這一件事上來說,將來的事就說不清了,可又不能明說,隻能用假話先敷衍過去,以後的事隻能以後再說。
陳曼麗卻不這麼認為,在她聽來,這就是王守業的心聲,是他內心的表白,沒有什麼花言巧語能比得上這平淡的話語更能打動她的。
情不自禁,就是情不自禁!
陳曼麗忍不住抬起頭,鮮紅的臉嬌豔欲滴,眼中帶著驚喜,更帶著一絲春意,在他傻傻的看著她,忘記了繼續說、就在這一刹那,她俯下身,用她鮮紅的唇壓住了他,不讓他再說下去。
當他們醒來之時,卻是幾乎同時清醒,互相對視,數分鍾之後才發覺兩人不但摟抱在一起。
她輕輕地一動,驚訝的看著他,臉上紅了起來。而他卻毫不在意的把她給摟住,親吻她。他戀戀不舍的放開她,看著她起身,穿衣,整理妝容。
“別鬧了!”她一把推開讓她害怕,推開停留在她身體上的手,卻不敢看著他。
“哎喲!”
“哎呀!流血了,床墊都弄上血了,你還鬧騰!來我給你重新包紮一下。”
看著伊人小心細致的給自己包紮,那充滿溫柔關懷專注的神情,讓他有種依戀的情愫。
“你看你,這床單都弄成什麼樣了。”
陳伯康帶著笑意看著她,用手撫摸著床麵,帶著深意的說:“你看它們在太陽下不是活的更有意義嗎?”
陳曼麗聽了不再看他,忽然她的雙肩抖動了起來,不知她又怎麼了,沒有這事以前可不這樣啊。
“嫁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