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一天,在南市的一家日本料理店裏,山田一夫與黃成義坐在一起喝酒,聽著日本歌曲,看著日本藝伎的表演。
山田一夫是眯著眼聽歌,睜著眼看跳舞,興致大發的時候還和藝妓一起跳舞,顯得意興隆隆。
黃成義是聽不懂日本歌,也看不懂日本人的舞,卻恬不知恥一個勁的在旁邊又是鼓掌,又是叫好,完全是一副奴才樣。
當藝妓們表演完,慢慢退出房間,山田一夫和黃成義一起連幹了三杯酒後,兩人就聊起了男人都感興趣的事,以及最近的的一些奇聞趣事。
感興趣的事當然就是聊女人了。一說到女人,黃成義就眼放精光,口水直掉,唾沫橫飛,什麼小腳女人,什麼南嬌北浪,什麼豪波巨臀,還有什麼三十六招式,四十八手的等等,隻把山田一夫說的是眼睛一愣一愣的,垂涎的口水都不知道流了出來。
黃成義看山田一夫的這幅模樣,心裏禁不住一陣得意,想來這日本人也就那麼回事,小國寡民沒見識過女人,看你們東洋女人那樣,就知道什麼尿性,臉上塗的那白的像個鬼一樣,誰會喜歡,沒嚇死人就不錯了,走起路來腿都張不開,跟沒學過走路一樣。哼!這些日本女人躺在床上說不定也跟個屍體一樣。
雖說心裏不住的鄙視日本人,黃成義可沒這麼大的膽子給表露出來,心中還一陣鼓搗,聽說日本女人特聽話,讓怎麼幹就怎麼幹,盤算著怎麼跟山田一夫說說,帶自己去玩一玩日本女人。
“黃桑。”
“嗨,山田閣下,有事您請說。”
“你不覺得最近很奇怪嗎?”
“什麼奇怪?沒有什麼奇怪的啊。”
山田一夫很瞧不起這些中國人,說到吃喝玩樂,有七八個自己再加上拍馬也是趕不上這些人,一說到做事情,一個二個的全都溜邊,沒一個能幫忙的。這個黃成義還算有點本事,也能跟自己貼心,讓他失望的是這個人說起辦事就畏手畏腳的,瞻前顧後,沒有任何擔當,卻貪財如命,膽小如鼠。
“黃桑,你沒覺得最近那些暗殺的案件都少了很多,特別是你說的那個年輕的獨行殺手也沒有再出現了。你不覺得奇怪嗎?”
黃成義被問到這個問題,心裏忍不住暗罵,覺得真是掃興,麵上卻獻媚的說:“山田閣下,我覺得很正常。現在得上海混亂的很,說不定得罪了某個大佬,或者那個大開小開的,然後就被沉到黃浦江喂魚了。”
“你是這麼看的?如果這個殺手出了意外,對我們來說是個好事,可我總是很擔心,萬一他的沒有死,我們該怎麼辦?”
“山田閣下,我看你真的是過分擔心了,沒出事還不好,難道要出了事才高興?”
“哦,哈哈哈哈,黃桑你說得對,沒出事就是好。是我想得太多了,看來真該好好的放鬆放鬆了,要不今晚我帶你見識一下真正的藝妓?”
“啊,那可太好了!真是太感激了,我一直以來就像見識一下打日本帝國的藝妓了。”
“哈哈哈哈哈哈”兩個猥瑣的人同時發出了淫蕩的笑聲。
同一時段,靜安區極司非而路76號,李士群正和陳為申喝著茶。兩個人一個悠閑自得,意氣風發,一個戰戰兢兢,如坐針氈。
李士群根本沒在意他的神態,這也正是他所想要的效果,如果不讓這些投降過來的人對自己害怕,以後自己根本沒法壓製住他們。這些戴笠的手下如果不是為了要活命,根本不會向自己投降,而且這些人比誰都精明,隻要有機會一定會把自己給掀翻在地,絕不會手下留情。
“為申,今天你做的很好。隻是我沒想到,這個交通站今天突然就消失了。我前後查了查,我們的人沒有出現什麼漏洞,不應該是這樣啊。”
“李主任,我什麼都沒做,您一定要相信我啊!”
“為申,你不要激動。我沒說懷疑你,隻是想不明白在什麼地方出現了漏洞,是不是什麼細微的地方出了差錯,或者說的話裏被發現漏洞。”
陳為申緊張的不敢發出聲音,害怕的大汗淋淋,深怕李士群隨便說句話就把他給拖出去了。
李士群想了想突然問道:“為申,聽說你找過法租界警務處薛井辛的助理?”
“啊,是的,我去找過。他叫王守業,是薛井辛的親信。我就是想去確認一下這個人是不是我們的人。”
“哦,那他是嗎?”
陳為申搖搖頭說:“不是,原本我隻是懷疑,沒想到這人根本不懂我們這行,而且性子很急,做事很衝動,不適合做我們這行。”
“是這樣啊,可我聽說丁主任好像對他也很感興趣。”
“這我就不知道了,也許丁主任是看中了他的身份位置吧。”